“咳……”
阮舟摇猝不及防,经脉剧震!
先前他释放修为至渡劫期,本就留下了些许暗伤,江映离毫不留情的一掌,几乎让他气血翻涌难抑。
“师尊?!!”
江映离一个翻身便下了床,把床边吊着的戒杀剑扯下,剑锋直逼阮舟摇!
“师尊,你怎么了?”
“唰唰唰!”
剑势毫不留情!
躲!阮舟摇灵活地躲开几次江映离的攻击,发现江映离的行动并不干脆利落,迟钝了很多不说,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他。
“师尊?!”
江映离一剑撕开了床帐,帐钩与剑锋碰撞,发出不甘寂寞的声响。
门外孟航一与佘归真闻声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想冲进房中。
忽然鼻间传来一阵酒香!一人一蛇但觉得头重脚轻脚踩棉花……
“咚”、“咚”……
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吱钮——”
一个人穿着儒生的衣裳,捏着佛珠,大大方方地踏入了房中。
阮舟摇此时正强行用手臂箍住了江映离的上半身。
江映离的戒杀剑早已被夺了下来,他神智不清明,挣扎反抗也无法用尽全力。
傅楼站在门口,歪了歪头,道:“你困不住他的,他醉得太厉害,除非你能困他一辈子。”
阮舟摇目光凌厉,质问来人道:“是你动的手脚?”
傅楼道:“我只是想请映离仙君一品佳酿。”他笑了笑,道,“君上早先可是试过毒的……”
阮舟摇手一抬,一物便在空中瞬间恢复了巨大,迅疾向傅楼刺去。
傅楼躲闪抵抗不及,手掌被恒阳剑重重地钉在了墙上。
“君上这是想要与我两败俱伤吗?”
鲜血从掌心流下,傅楼仰头瞧着自己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花,神情晦暗不明。
阮舟摇道:“解药!”
傅楼笑道:“我的这种把戏,能骗到你们一次,却骗不到你们第二次。”他竟从自己的衣裳内摸出块帕子来,细细地擦拭着自己被钉在墙壁上的手掌,“君上应该知道,我如此行事,必有所欲。”
阮舟摇早已检查过江映离的身体。
魂海、灵台、筋骨……什么问题也没有!
“你想怎么样?”
傅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妖魔二界很快就可与阎浮提接轨了,君上下手如此仁善,到底是太衍教导得太好,还是你一心只想着映离仙君了?”
阮舟摇眯起了眼睛,道:“你是魔界的人?”
傅楼没有回答,而是用手中的佛珠敲了敲扎在他掌中的恒阳剑。
阮舟摇一抬手,恒阳剑便又缩小,飞回了他的丹田内。
傅楼道:“君上还没去过金陵州吧,皇上那一场天祭,将金陵州修士的生机都夺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今后,还会源源不断地输入皇城……”
阮舟摇不耐烦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傅楼目中闪过杀意,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