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道:“师父,世家的人要怎么办?阮错一定对我们起了戒备之心,再想设计他,怕很困难。”
戴着斗篷的修士道:“换人吧!”
修士道:“换谁?”
戴着斗篷的修士道:“戈烈。”
修士吃惊道:“师父,戈烈他——”
戴着斗篷的修士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他是你们阁里的常客。怎么,你想自己替他么?”
修士恭敬地道:“徒儿明白了。”
戴着斗篷的修士挥了挥手,那修士便离开了。
莫司问伏在地上,汗水已在地上聚集成一个小洼。
戴着斗篷的修士走近他,长靴停在他的手边。
莫司问背脊一僵,更为恭顺地道:“师尊……”
戴着斗篷的修士道:“三大世家的人不死,你我便没有足够的寿命留在这世上。”他若有所指地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莫司问面如土色,道:“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
却见眼前之人神情又变,淡淡地道:“你的计划本来就不够严谨,迁怒自己的徒弟,也好意思。”
戴着斗篷的修士刚说完此话,立刻发怒!他重重的一掌打上自己的胸口,道:“姓赵的,你莫不是瞧见太衍那小子,故意想惹我生气?”
“你我一体……何必杀敌一千自损一千?”
修士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你我一体,怎么,在这阎浮提中,杀伐果断的蓬莱掌门倒开始学会慈悲了?”
寂静,许久。
修士体内另一个声音许久都不再出声。
莫司问只觉得自己已被架在火上烤,煎熬得要命!
修士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莫司问连忙称“是”,向那修士磕了几个头,便退下了。
※
“喂,那谁,你是什么妖兽啊?”
孟航一正在自己的房内上药。
阮舟摇下手不轻,他全身都几乎青紫。
解开衣裳下摆,欲给大腿上药。
孟航一都已经把衣裤给脱了,冷不丁一条蛇蹿到他的眼前,吓得他把药瓶都给摔了。
“佘归真!!”
佘归真吐着蛇信子,歪了歪脑袋,很懂眼色地游到了一边。
孟航一把自己的下半身给盖住了,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佘归真道:“你没发现你的修为不对劲吗?”他道,“很不对劲。”
孟航一道:“我父母都是人,我自然也是人。”
佘归真道:“君上他已渡劫修为了,可是你,明明还是元婴……”
孟航一道:“那又怎么样?”他有些敏感地瞪了佘归真一眼,道,“阮大错他就算修为比我高,我也是他的师兄!”
佘归真甩了甩尾巴,道:“我不是想说这个!”
孟航一不理他,把自己的药瓶捡起来,先给自己的胳膊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