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我不依不饶。
果然,他只稍一个翻身,便就将我控制在自己的身下。欺身的压力更是令我无所遁形,他阴恻恻地笑着,极具挑逗地说:“说实话,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本王说话。别以为自己是太后的上宾,本王就不敢动你。只要本王想,那简直易如反掌。”停顿间,他刻意撩指在我脸颊上轻轻刮过。我禁不住战栗了下,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夷再说:“相反的,你纵使脱光了爬到我身上来,我也不会心动。”
“那么,戎王想要怎样。”我顿时就气弱了。堪堪还想着屈膝给他一击,但这一招很久以前就已经用过了。遂才将屈膝的时候就被夷的双腿压的死死,别说是击他了,就连扭一下都难。这种情况之下难道真要被他鱼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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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不料,在我万分紧张的时候,夷却扬声大笑。故意凑近了我,要吻不吻的,鼻息直直扑面,他说:“是本王该问南姑娘想怎样才是。”
经他这一反问,我窘了,吱唔着道:“我,我能怎样。我绝没有要染指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情况,为何被夷这样一说,倒像是我要非礼他一样。
听我这样一说,夷只抿了抿微颤抖的唇瓣。旋即撩指捋起一缕散在缛子上凌乱的发丝,作懊恼状,“虽然你现在极力的想要撇清,可你应该不会忘记,昨天夜里是如何对本王施以怎样的……”稍顿了声,刻意在我脸上扫视了眼,足足将我的一口气调到了嗓子眼,他才再说:“若非本王意志坚决,怕是早已被你给侮辱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大放着厥词,令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待我反驳一句,他又再继续道:“本王已经有了一位夫人,若是南姑娘真想与我同结连理,那也只能是侍妾。”
“够了够了。”我气急,他这真是越扯越远,越扯越能扯。挣了挣被他瞬间钳制住的双手,说:“我想你是误会了,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我一概不记得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你当侍妾,我……”
“哦,难道你想当本王的嫡夫人。”夷插嘴,更是离谱。偏头微思的时候,颇为难以抉择,“逸儿乃是长子,他娘理所当然是嫡夫人,你这个要求恐难达成,除非……你也给本王生个儿子,兴许本王可以以平妻之礼相待。”
我平你妹。脑中一热,萌生一股想死的冲动。他几时起变得这般无礼取闹了,侍妾、生儿子、平妻。这,这叫什么事儿,我纵使再留恋他也不至给他当小,我好好的奚祁不要却还要跟他们这些关系复杂的人纠葛在一起,我他妈的有病罢。
见我不说话,夷又来劲儿了,趁我不备便就迅速地在我唇上狠狠地嘬了一口。而后说:“既然你没有意见,不若先将本王的欲火扑灭罢,你有这个义务的。”说罢,极其嚣张地含住了我的唇。
“唔,你这个混蛋,快放……唔。”强弱悬殊明显,我根本就拧他不过,堪堪张开的嘴便就被他满满的堵上,那些熟悉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袭着我的感官,摧残着我的意志。攒紧的拳头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松懈了下来。
隔着衣料,有掌覆在胸前揉捏着。我顿时岔了气,赫然睁大了双眼,想都不想便就将他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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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霎时松开对我的索取,唇瓣染上血红,凝眉瞪视着我不眨。我一吓,知道自己过了,忙自缩着脖子别开脸,生怕他会打我一样。
岂料,夷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朗声灿笑,“你这小兽般的性子我喜欢,跟逸儿他娘一个样。”趁我不注意,他绕手就将我的束腰带抽开。没了腰带的束缚,连衣至裙可谓一催便倒。我甚至还没来得的掩饰,衣衫已被褪至肩下,轻嘬式的吸吮在锁骨下徘徊。
“喂,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我推他不开,还被他倾力压下的身躯挤的透不过气来。夷非但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指尖扯动着已经在除我的束胸。我索性把心一横,直接摊开四肢,无情地嚷嚷了声,“好,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但请你温柔一点。”我毕竟是第一次,不知道事后会怎么样。听说女人的第一次没有享受只有遭罪。虽然我还是芈八子的时候不知道跟夷承过多少次欢,但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却是未经人世的。
渐渐的,身上的压力轻了,所有掠夺也在不知不觉中歇下。待我睁开眼的时候,夷早已翻身坐在床沿。
我慌乱着爬下床,边拢着凌乱的衣衫边随手将腰带束上,心里不住的暗示着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可双手就是止不住的颤抖着。身后还坐着阴晴不定的夷,我怎能安心。只稍他心念微动,就极有可能将我再次扑倒。我可没有把握他会再对我手下留情。
“原来你是个如此随便之人呐,西西。”半分调笑半分嘲笑的口气,这是夷讥讽人贯用的伎俩。若是搁在以往,我也许会跟他耍耍嘴皮子。可现在,他分明是在侮辱人。
我赫然转身,迎上他挑衅的目光,瞪视着。咬牙切切道:“是阿,我就是如此随便之人。怎么,戎王现在是不是后悔了,你刚刚可还说什么妻啊妾的,现在是不是觉得连奴都不配了。”
夷撇嘴笑,无视我的怒火,“本王是该重新考虑考虑方才说过的话,如果说方才不是我,若换作是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也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妥协呢?”
我想都不想,直说道:“会,我为什么要拒绝,如此鱼跃龙门的机会一生能有几次,我自然是不会放过。”真是气死老娘了。
有一刻,我看到夷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说着:“且先不说这些了,逸儿跟你倒也还挺投缘的,如果你……”
我一咬牙,心一狠,冷言道:“以戎王的地位还怕找不到照顾小王子的人么,你还是另择能人罢,恕我无能为力。”说罢背转身,拢了拢略显凌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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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被本王说中了,恼羞成怒!”腰上一紧,夷自身后将我圈在怀里,下颌抵在我的肩上,附在耳边低声说:“我们可有言在先的,你该不会以为帮本王照顾逸儿一晚就算完事儿了罢。”
我却觉好笑,“戎王可真是另类,方才还如此这般的数落于我,此刻却又不计前嫌是罢!”哼,哪那么好的事儿都让你占去了。老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我回转身,伸指往他胸口上戳去,一字字道:“你就不怕我将小王子带出个好歹来。”恶奴虐待小主子的事常而有之。我就不信他还能拿自己儿子的安危跟我较真。
夷不怒反笑,“有你这种人帮我照看逸儿,我再放心不过。但,你真若狠的下心待逸儿不善,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靠之,这摆明了吃定我。不待我再说什么,他已经拽起我的手腕往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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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掀起纬缦,我就瞧见了逸儿站在一个精心制作的小床上,那种类似于我们常见的婴儿床,四周围起,以防小孩翻身滚到地上。逸儿双手攀在小木床的边沿,几欲爬出。
我见状早已挣开夷的手,几步冲到了小床边上,嘴里直念叨着:“逸儿乖,逸儿乖,不可以乱爬知道吗?”伸手就将他从木床内抱出。谁知逸儿咿咿呀呀着蹭在我面前便就要玩亲亲。我自然不介意,只是夷在一侧看着,我自是不能表现的太过亲昵。却在有所保留的情况下被逸儿亲了好几口。我暗自念道:这父子俩当真是亲父子,打小便就受夷的这种熏陶,以后还不得继承他的传统。不好不好,我只希望逸儿以后可以安逸的过上幸福的日子,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姑娘,千万不要学他这个爹。
“太后今日要陪在大王身边,你就无需进宫了。”不期然的,夷蹦了一句这样的话出来。恍惚中我想起了,近日已有各国使节陆陆续续来到秦国。这不仅仅是一国君王的婚事,这更是促近国与国之间友好合作关系的外交时机。芈八子作为一个富有野心的政治家,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来拉拢与睦邻之间的关系。
“哦。”我嘘应了声,状似全情投入到与逸儿的玩闹中,并没有认真去在意他说的话,“我已经一夜未归了,待会就得回去。”真若跟奚祁处好了,我不就得管樗里疾作爹。所以,不能得罪他,反而要讨好他。
夷不禁哧笑,认真地调起我的侃来,“没想到你还真把相府当作自己家了。”其中,甚至嗅到了酸腐之味。
我毫不犹豫的回应了夷,“那是自然,在这个咸阳城里,唯一对我好的人便是奚祁。”哦,还有那个我不甚来电的卯石将军,可以看的出,他也是想对我好的,只是可惜了我不能做到博爱,平白让人家伤心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