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满月对宇文斌(贝)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生于水乡吴国,那里的一切与这里完全不同。她们吴越之地,敬鬼神,迷信神灵。这里对她来讲永远是异族他乡。她既对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蛮族皇上充满恐惧,又对宇文斌(贝)怀有一种异样的母爱。
宇文斌(贝)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转过脸,看着朱满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朕。”
朱满月也在想着自已的心思,听宇文斌(贝)这么一问,吓了一跳。她慌忙答到:“因为陛下在奴俾看来就是神灵,能呼风唤雨,主宰天下。”
宇文斌(贝)突然从这个女人的回答中找到了自已需要的答案。如果自已能从人化成为让人敬畏的神,那么,大周国的文武群臣们不就像这个女人一样对自已奉若神明了吗?他终于有了一相好办法。
正在这时,郑译匆忙求见。宇文斌(贝)穿上衣服,随郑译赶到正武殿。
宇文斌(贝)看了看王轨呈上来的前线军情报告,满腹疑狐。他正准备收拾这个王轨,王轨却来个前线告急。他将手中的报告扔给了郑译。
“你仔细看看,看这个王轨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招?”
郑译看了半天,也有点半信半疑。“陛下,目前我们正在准备收拾他,他却来个前线告急,是不是他探得了消息,想集中兵力造反呀?”
“朕也在想这个问题。王轨手中已经握有徐兖十一州镇近40万大军的军政权力,一旦我们允许他使用这些权力造起反来,南连陈国西连突厥,那么我们周国可就危险了。”宇文斌(贝)若有所思地说。
“对,不能给他那么大的特权。”郑译说。
“我脚上还有杖痕,你应该记得是谁指使的。”宇文斌(贝)恨恨地说。
“就是由于王轨和宇文孝伯他们。当时我们刚西征吐谷浑回来,王轨和孝文孝伯他们状告先帝,先帝一怒之下庭杖陛下。还有一次先帝宴请重臣,就是这个王轨捋着先帝的胡须说:‘可怜好老儿,但恨后嗣弱耳。’挑拨皇上废掉太子。还有……”
“不要说了。”宇文斌(贝)烧。“去,传颜之仪。”
一会儿的功夫,御正中大夫颜之仪和内侍元岩走了进来。
“拟诏,上大将军王轨,手握重兵,坐镇江南,有图谋不轨之心,今予以就地处死。”
御正中大夫颜之仪和内侍元岩大吃一惊,现江南告急,此时此刻皇上却要杀前线将帅,这不是乱上加乱吗?
他们俩赶紧跪下,替王轨说情。宇文斌(贝)不为所动,他杀王轨的决心已定。
但内侍元岩也动了感情,他可知道王轨是周国的名将。齐王宪已死,再杀掉王轨,大周国不到半年将失掉二位名将,对大周国的未来将会很不利。
“臣不敢奉诏。”
“你想与王轨同党与朕作对吗?”
“臣不是王轨同党,臣只是担心陛下无故诛杀忠臣名将,会失天下人心。”
宇文斌(贝)更生气了。他转过头,看到有一名太监站在身边,用手一指那名太监,“你给我过来,给我狠狠狠地打他的嘴。”
一阵清脆的耳光之后,元岩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宇文斌(贝)一边走出大殿,一边狠狠地说。“给我拉出去,让他永远不得进宫。”
郑译跟在宇文斌的后面,也走出大殿。
宇文斌(贝)走着走着,突然转过头,问郑译:“郑译,过去做太子时,我们可以在大街上强抢民间女子,现在朕是皇上,这样做恐怕不妥。你说,朕如何得到更多女人呢?”
郑译被宇文斌(贝)一问,还真有点摸不着东西南北。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凑近宇文斌(贝)说:“小臣记得晋武帝司马师曾为了享受天下美色,下过一道旨,凡五品以上官员的女儿一律不得出嫁,供皇上专用,陛下何不效仿晋武帝呢?”
“说得好。你去为朕物色美女,只要是漂亮的,都给我弄到天兴宫。还有,仪同以上官员子女不许出嫁,先送到宫中让朕过目”。
“是,陛下。”郑译领旨后退了出去。
徐州大本营,当王轨接到令他自杀的诏书时,他并没有惊讶,而是从容地对使者说:“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在先朝的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或许不利于当今皇上,可都是为了大周国的未来着想,想不到落得个今日结果。说我谋反,我早就反了,还会等你来?我坐镇徐州控制制十一州军政大权,要想为自已的身家性命考虑,真是太容易了。但做臣子的忠义,我王轨祖上一直遵守。更何况我深受先帝厚恩,我不会因为当今皇上要杀我,我就真的做那不忠不义之事!我今日只想以一死获得千年以后的忠义之名!”
说罢,王轨拔出剑,自杀了。一颈热血飞溅满堂。
宇文斌(贝)的刀锋一步步地伸向周国的忠臣良将们。宇文孝伯早就感觉到了宇文斌(贝)的企图,但他劝阻无用,自身也难保。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设法让那些忠臣们逃出这一劫。这天,惶惶不安的上柱国尉迟运到了他家。
尉迟运说:“我们这样的先帝忠臣们看样子也活不了了。该怎么办呢?皇上为什么要这样自毁长城呢?”
宇文孝伯气愤地说:“我们让他丢丑了,他的数次挨打,都与我们有关,他身上至今还留有挨打的伤疤。你想,一个至高无上的皇上,竟然让他的臣子们折腾的死去活来,他能善罢甘休吗?”
“可我们也是为了国家好。他难道不明白吗?”尉迟运说道。
“他如果明白就不会挨打,他如果明白就不会亲近郑译那样的小人,他如果明白就不会诛齐王,杀王轨,他不明白。我受命于先帝,既不能劝阻他杀功臣良将,又不能保护你们这些忠臣,是我的无能呀。”宇文孝伯流着泪说道。
“我们不能等死,总得想些办法自救吧?”尉迟运急急地问道。
“我是毫无办法了,今堂上有老母,地下有武帝。为臣为子,都将陷我于不仁不义!并且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太大的本事,只是图个名义而活着。只要我在朝庭一天,我就要阻止皇上这种做法。如果我真的做不到,剩下的只有一死而已。你如果想保命,我可保奏你为秦州总管,远离这是非之地。”宇文孝伯说道。
独孤盛的剑打制技术越来越娴熟,他能打制出72炼钢,经过他打制的钢既坚硬韧性又好,但他怎么也做不出上好的宝剑。因为经过长安的渭河水太咸,人喝了都受不了,经过渭河水淬火的剑,都特别容易卷刃,这让独孤盛很丧气。他送杨广一把上等宝剑的梦想是越来越没希望了。这时,一个汉人出身的铁匠告诉独孤盛,江南有一个名叫龙泉的地方,盛产龙泉剑,那可是吴越宝剑的故乡。于是,独孤盛渴望着有机会去江南寻找宝剑的故乡,探寻铸剑的秘方。
宇文斌(贝)每日都呆在天兴宫。这几天郑译送来的美女太多了,他有点顾不过来了,干脆连朝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