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吧舞厅里头穿鼻环的摇滚乐团那种刺耳的铿铿锵锵,而是某种更低沉、更稳重的来自驻扎在远方的军营的隆隆鼓声。然后他突然听到一声法国号走调的哀鸣;依然来自远方,随着晨间的空气传送过十条十二条街,倏然出现,随即飘然消逝。在接下来的沉默中,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聆听着窗外传来的周日早晨特有的那种宜人的窸窣声响。他瞅了一眼那扇小窗,拉上的窗帘几乎抵挡不住外头那灿烂耀眼的金光,明白这是一个万里无云的美好的周日早晨。他听到屋檐下传来鸽子的咕咕声以及几声来自街上的零星狗吠。一辆车的车门刷一声让人拉开了,再砰一声关上了;他等着听到接下来的引擎启动声,但那声响却迟迟不来。然后窗外再度传来一阵咚咚的鼓声,依然低沉依然遥远,却比刚才更坚定、更有自信了些。 他转头瞄了一眼床头小桌上的闹钟: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