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但AFO强撑着没有堕了气势。
“可惜废了我一个好棋。”他颇为可惜地说了一句,随手碾死了那个被抓来假扮早林梦川的人。
志村菜奈和八木俊典神色一凛,眼中都带着愤怒。
“allforone!”志村菜奈咬牙喊道,“你知道,为什么明明类型相似,oneforall就能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而AFO一旦出现,就面临着人人喊打的下场吗?”
AFO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回答:“不过是弱者对于强者的畏惧罢了。”
“错了!”志村菜奈不忍心再看那具尸体第二眼,“因为你轻视生命,想要玩弄所有人,总有一天,你会自取灭亡!”
“哦?”AFO反问道,“可是为什么总有人来投奔我呢?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聪明的人能像我一样,发现这个社会的弊病,愿意跟我一起,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加美好呢。”
“你的所谓美好,就是由你随心所欲吗?”志村菜奈拦下了想要冲出去的八木俊典,“你绝不会看到那一天的!”
不得不承认,或许AFO和OFA真的是宿敌一般的存在,不管AFO如何变幻个性,都能被志村菜奈用最强大的力量击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旁门外道全是不堪一击。
AFO招来沙石凝聚的墙壁,被一拳击碎;招来钢筋熔铸的铁块,被一脚踢飞。迷雾只能遮挡眼睛,却遮不了所有的感官。幻术能蒙蔽视野,却蒙不了心灵。
“真让我吃惊啊……”AFO的神色变得不太好看了,一直刻意保持干净的衣服也沾染上了灰尘,他的额头有血迹,是在不慎之中被八木俊典击中了,“这一次就到此为止了。”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失败的。AFO的手掌中出现了一个计时器:“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志村菜奈心中一咯噔,脸色微变:“不好!”
“我在这个工厂里,埋下了足够将整块地皮都掀翻的炸。药哦。”AFO微笑着说出了可怕的话,“看看,距离爆炸,好像也就剩下五分钟不到了。”
五分钟,也就够他们离开这个地方,再打下去,不过是同归于尽。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AFO的笑容中带着自信,“嘛,你也不想你的徒弟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吧?”
志村菜奈沉默着。
“师父!”八木俊典连忙说道,“不能放走AFO!战死本就是职业英雄最好的结局!放走了AFO,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他的手里!”
“闭嘴!”志村菜奈眼神闪动了一下。
AFO笑得很开心:“就是这样,菜奈啊,你徒弟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何必要跟我一起葬身在这里呢?啊,过去一分钟了,还有四分钟。”
志村菜奈做了决定。
她朝AFO扑了上去。
面对着AFO惊愕的眼神,她大喊了一声:“格兰特里诺,带俊典离开!”
八木俊典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掳到了十几米开外。
“师父!”八木俊典目眦欲裂,“你放开我!格兰特林,你放开我!”
格兰特里诺理都没有理他,眼睛定定地看向志村菜奈。他渴望看见她在撤退,却只能看见一个义无反顾的背影。
志村菜奈的脸上没有害怕,她是自愿的。
她慷慨赴死,毫不畏惧。
格兰特里诺忍着眼泪,扛着八木俊典往外冲。
“假的!都是假的!AFO一定是在骗人!格兰特里诺,我们快去救师父啊!!”
八木俊典的手徒劳地在空中挥舞着,怎么也挣脱不了禁锢。
他的话音未落,一声巨大的轰鸣震耳欲聋。紧接着,石块飞溅,钢筋倒塌,整座工厂像是个被点燃的炸。药桶。
八木俊典愣愣地看着,眼眶不断有泪水落下。
格兰特里诺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将滴落的眼泪眨掉。
没有人敢靠近工厂,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没有找到AFO的尸体。”警察对工厂进行了细致的排查,给出了一个不幸的结果,“但是……我们发现了志村菜奈小姐的尸体。”
八木俊典沉默着,没有接话。
这段记忆是他永远不想回忆起的禁区,乃至于后来再想的时候都非常模糊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跟着处理师父的后事,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哭得撕心裂肺然后被带走。格兰特里诺少见地没有用刻薄的言辞去骂他,大部分时候只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边,用手掌按着他的肩膀。
格兰特里诺是体恤八木俊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看到他沉沦在痛苦之中。等到第三天,他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把八木俊典扇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