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夫那诗意的文字处理下,这个简单质朴的故事丝毫不显得单薄和乏味,反而深刻隽永,令人读完后内心充满了力量和希望。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都哭肿了,一部而已。”陶玉书安慰道。
“什么叫而已?”
吴颖芳正哭着,听着这话不乐意了,“你没看过就别瞎说,这可不是普通的。”
她红着眼睛,抽着鼻子,“我跟你说,这部比牧马人强得多,除了那些名著,是我这两年看的最好的。”
“许灵均……许灵均他……”吴颖芳抽泣着,“他写乡土,比赵树理、比沈丛文写的都要好!”
吴颖芳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陶玉书萌生一股不胜惶恐之感,“你说话别这么夸张,让别人听见了,不仅要跟你争辩,可能连许灵均都要被言语讨伐一番。”
“辩就辩,真理越辩越明!我还怕他们不成?许灵均写的就是好!”
正所谓一粉顶十黑,陶玉书看着吴颖芳这会儿的表现,无语的摇了摇头。
“好了,不说了。马要课了,赶紧走吧。”
陶玉书催着吴颖芳去课,走路的时候吴颖芳还不忘对她说:“玉书,你评论写的那么好,这回可要好好读一读这部小鞋子,多给它写几篇评论。”
“嗯,有时间肯定写。”
陶玉书敷衍着说道。
两人往马要课的教二楼走去,正说着话,迎面看见班里的同学胡何平从男生宿舍出来。
“何平,伱干嘛去?”陶玉书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
“玉书!颖芳!我去校外参加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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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何平跟二人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骑着自行车与二人擦肩而过,看去形色匆忙。
“他干嘛去?”陶玉书看着他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这会儿马要课了,居然连课都不了。
“你不知道?他最近跟今天那帮人走的很近,估计是去参加今天的活动吧!”吴颖芳有些艳羡的说着。
最近半年时间里,今天这份由一群诗人和大学生所创办的民间刊物在燕京各大高校掀起了一股巨大的影响力,在学生中间广受欢迎,更有许多人以能与今天的创刊团队有交集、参加今天的活动为荣。
要是能有篇作品发表在今天,那就更好了。
吴颖芳说的没错,胡何平最近跟今天的人走的很近,今天旷课也是为了参加今天的活动。
他出了燕师大的校门,一路来到东四十条胡同附近,拐过一座楼房,走过一截狭小的甬道,又拐过了一间院子,最后来到了一间大杂院内。
这里是今天的创办者之一、也是灵魂人物赵振凯的家,是今天编辑部和作者们日常聚会的地方。
今天的聚会是一场诗歌讨论会,胡何平在两个月之前开始给今天投稿,虽然作品一直没有被录用,但也逐渐跟今天的一群人熟悉了起来,今天他是应杨练的邀请来的。
赵振凯家的院子是个院中院,大杂院的布局有些凌乱,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太阳逐渐西斜,没了阳光的直射,院子里聚集了二十多号年轻人,透着一股神秘而庄重的气氛。
讨论会的地点在正房旁的一间大屋,赵振凯主持会议,这是胡何平第一次见到赵振凯本人,他格外激动。
不仅是赵振凯,今天的现场还有几个现如今在燕京非常知名的诗人,大多数都是男青年,有的人是工人、有的是大学生,大家身份不同,但都是因为对诗歌的爱好才汇聚于此。
听着众人的自我介绍,胡何平只感觉热血沸腾。
会议由赵振凯主持,与想象中慷慨激昂的气氛不同,讨论会的气氛有些压抑。今天既是讨论会,也是鉴赏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化底蕴和理解方式,对于诗歌的理解和表达自然也各不相同,所以难免有争论。
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大屋内充斥着争吵声。参加会议的几个女同志也被屋里的烟雾缭绕熏的够呛,怨声载道,赵振凯不得不宣布暂时休息。
一群人来到院里透透空气,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其中。
胡何平与杨练熟识,站在了杨练的身旁,看着他与人闲聊,胡何平记得正与杨练聊天的这个女学生自我介绍好像是燕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