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见她死了并未觉得惋惜,看热闹问着,“村长,这写的什么?”
村长翻着陈氏的尸首,在她掌心找到了那黄纸。
卖砒。霜的老人一眼认出,“哎呀,这是我包砒。霜的黄纸。”
“这陈氏将那砒。霜吃了?”
阿虞神情无辜,放声哭着,“我娘还有救吗?”
少女哭声凄惨,众人摇头叹气,“这么孩子还没到嫁人年龄,可怎么办呢?”
“这陈氏也是,啥事过不去呀!”
村子捏着那封血书,只道,“作孽,作孽呀!”
“走了也好,走了才算赎罪!”
他将众人拉到院里,说着那封血书,听完村民只觉得阿虞可怜。
还有不少人觉得陈氏平日里泼辣蛮狠,怎会觉得自己恶有恶报。
可这家里只剩个小姑娘,平日被陈氏打傻了,人呆呆愣愣,不机灵。
整日除了编草鞋便是下地种田,又怎认字。
血书就不是她那脑子能写出来的。
众人只好打算将陈氏下葬,阿虞将所有银钱藏起,陈氏素来与人交恶,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谁又会愿出钱做墓碑。
就在快入土时,村里竟来了个仵作。
阿虞见到那仵作时心跌到谷底。
仵作秦衍,日后权势滔天的太师,为叶玉终身未娶。
秦衍如今十七岁,少年英姿意气风发,自恃正义凛然,又生得眉眼入画,勾得村长女儿芳心暗许。
陈氏尸首在村长闲置的空屋子里放着。
村长的姑娘终日缠着秦衍,想同他寻些话说,便提及了陈氏自尽一事。
阿虞自知此地不能久留,她挖出钱财,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可已至黑夜野狼颇多,阿虞只得再等一夜。
她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天亮,屋外却响起敲门声。
阿虞开门,只见秦衍站在门前。
他静静盯着她,“我等你很久了。”
阿虞秀眉蹙起,不解问道,“秦公子有何事?”
秦衍拿出那纸血书,缓缓道,“真的不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