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话剧社没票了,”郁辞支支吾吾地编着瞎话,“你提个别的要求行不行?”
乔鹤行打量了郁辞两眼,郁辞是真的不会说谎,满脸写着心虚。
“那算了,我逗你玩的。”乔鹤行说道。
但他没说的是,只要他想,话剧社的票要多少有多少。
郁辞听乔鹤行这样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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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以后,郁辞就回房间了,今天有个新出的手游公测,他整理完了今天要做的笔记以后,就趴在那里看手机上的美貌小姐姐。
但是看着看着,他就发现这款游戏里有个角色是穿旗袍的,深红色的短款旗袍,手里拿一把扇子当武器,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既妩媚又撩人,打斗的时候旗袍的边角还会跟着飘动,底下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
郁辞默默地把视线落在了他扔在桌子上的袋子上面。
那里面装着他的演出服。
一件黑色的旗袍,柔软贴身,完全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
还附带一双符合他尺码的鞋。
他小小地嗷呜了一声,把脸埋在了杯被子里,心里又一次后悔他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了呢。众目睽睽之下穿女装,这真不是一般的勇士能承受的。
起码郁辞不行。
其实他也知道话剧社反串过女角的学长不少,前两届就有一个学长反串了一个公主的角色,穿着华丽厚重的公主服装演出,最后反响还异常热烈。
但郁辞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手机上那个穿着旗袍的妩媚女性角色,心想,我真的不行。
可他已经答应了……
想起那个学姐已经大四了,这是她参与的最后一次演出,抓着他一遍又一遍拜托。
而且也是他自己掉以轻心,知道自己只有几句台词,就没有好好看剧本。
郁辞在床上闷了十分钟,终于慢慢地从床上爬下来,拿起了那个袋子。
黑色的旗袍被倒了出来,掉在了郁辞的手上。
柔滑的丝质面料,上面是暗色的花纹,若隐若现。
郁辞看了这件旗袍许久,本着长痛不如短痛,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精神,他终于伸出手,开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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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郁辞赤脚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件黑色的旗袍是量过他尺寸才定制的,学姐叮嘱他如果有那里不合身一定要说,还能去改。
但是他稍微侧身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件旗袍极其贴身,几乎是比着他的身体订做的,腰线和臀部都没有一寸多余的布料。
唯一的问题是……
他穿上这件衣服就跟被绑架了一样,动都不敢动,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旗袍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腰臀,他的身体没有少女起伏的曲线,但是腰确实细,臀部微翘,腰侧正好是一朵暗色的牡丹花纹。
郁辞想了想,适应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还是先不为难自己了,脱下来吧。
他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但他到底没有女生们练就的一手解衣扣的本事,这件旗袍的扣子又有点太紧,解到第三个的时候,这颗扣子似乎缠住了,怎么也弄不开。
郁辞正专心致志地跟旗袍搏斗,忽略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直到他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他才猛然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