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陆天林便打了个的,直奔城北的那间豪森灯具厂。
刚到大门口,便发现那厂子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厂外,那红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大体上就是因为经营不善,此厂现欲转让。条件是第一、支付21名工人半年工资共计15万7千元;第二、一次性付给厂长20万现金,从此以后,除了每月交纳给当天5万块的租金外,便可以接收厂里的一切制造设备和仓库里积压的几百只杯子。
一个月5万的租金,这个价钱,不是不高,是简单太低了!
而且,一切制造设备都有,接手就能干活,这样的便宜事,陆天林兴趣完完全全的被勾了起来。
挤进人群,三步两步便来到厂长室。
这个厂占地并不算大,一个仓库,一个制模间,一个烧制间,一个上色间,一个包装间。让人看上去有一种十分紧凑的感觉。
虽然地方不大,可是厂子却十分整洁,并没有那种濒临破产的荒芜迹像,看得出来,这个厂长还是挺有心的。
门没有关,一个头发全白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地上,已经丢满了还在冒烟的烟蒂。
门外,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也蹲在那里,大有一丝你不给钱,我们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楼上的王婶则是在厂外与几名女工在聊着什么,没有见到偷偷闯入的陆天林。
“你好,请问,你是张守禄张厂长?”
陆天林小声的问道。
“是我,你好像不是我们厂的工人,我好像也不欠什么外债吧?”
张守禄紧锁着眉头,抬眼看了看陆天林,语气十分的不善。
张守禄这个名字,是陆天林从工人闲谈之中听来的,倒也颇有些商人的意味在里面。只可惜,守禄容易,创禄难,陆天林在心底暗暗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们厂生产出来的杯具吗?”
陆天林没有回答,反而是拿起办公桌上,一只做工颇为细腻的陶瓷杯子仔细的端详起来。
“你倒底是谁?小朋友,别怪叔叔没提醒你!外面的那些叔叔说不定一会儿生起气来,要冲进来打叔叔,到时候碰到你了可不得了,你还是快走吧!哦,我们这里,已经倒闭了,没有活给你们打暑期工。”
再次看了看陆天林,张守禄断定,这个青年是来打暑期工的,而且,是个不太懂礼貌的暑期工。
不过,因为开了这个厂,张守禄已经与老婆离婚,而且,所有的资金全都去拓宽市场,联系广告了,但收效甚微,结果现在,不仅杯子的销量越来越低,连工人的工资,也拖欠了大半年。
身无分文的张守禄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是今天在街上被工人抓住带到厂里来,说不定他也会选择个一死百了的结局。
“张厂长,我不是来打工的,相反,我想要你为我打工!”
陆天林放下杯子,心中打定了主意。
张守禄微微愕然,但没有放在心里。
在他看来,眼前这小子是纯粹吃饱了撑着了,墙倒众人推,是哪个冤家对头派来故意消遣自己的。
“别不相信,现在签合同,你应该有pos机吧?
我立刻转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