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有那些胡乱的想法,不该在受规矩时自残,惹师父不快,更不该胆怯还未发生的事情。”
此刻的叶如初,不知道言尘的想法,只能用她能想到的事情,去应对言尘的话。
她把思路放宽,把所有可能的事情都说一遍,这样总不会出错的。
“师父……”
言尘弯腰把她抱起,横放在床上,掀起她的裤腿,看看她的伤痕。
“小家伙,知错要改,下不为例。”
言尘四处翻找药膏,涂抹在叶如初的膝盖上,这样的一幕居然让她想起过往。
曾几何时,她的恩师也是这般。
“小尘儿,敢拿自己生命冒险,就要有这个勇气去承担后果。”
“言是希望你谨言慎行,看看你今天说的什么话,对得起这个字吗?”
“嗷呜……师父,您下手轻点,您这手法就差没给我宣判死刑。”
……
恩师温柔的抚摸,严厉的训导宛若昨日发生,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历历在目。
“小尘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不用为师给你起的名字?”
思绪飘远,言尘仿佛看见了一道朝思暮想的身影,那位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傲娇师父。
正双手叉腰,用她那看似逼问的语气,质问自己为何不用她起的名字。
言尘乐哈哈地抓着师父的衣摆,声音奶声奶气的。
“拂过万里江山,只愿做那一抹尘埃,更愿我为恩师之臣,世世恭敬。”
“尘字两用,一用敬您,二用我日后懒懒散散的人生。”
思及此,言尘轻叹一声,这样的场景终究是她奢望,恩师已死,她何来关心。
一段时间后,言尘算是给叶如初上好了药,叶如初全程斯哈斯哈的小声哭泣着。
哭的声音不敢太大,害怕师父生气,害怕师父炸毛。
上完药,自然就是算账。
“小东西,你可以有乱的思想,但是一次两次可以放过你,事不过三。”
叶如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坦然伸出双手,递到言尘的面前。
“弟子犯错,任凭师父处置。”
言尘话里没有说处罚,可她深知这顿罚,她躲不过,更何况,是她有错在先,她是没脸求饶的。
师父在见面的第一刻,就点明了一切,是她深陷困境,不思进取,当罚。
她并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的解释,错了就是错了,她又能解释什么?
言尘低眉看着伸出来的手,有些迷离,更有的是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