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整,大安市目前剩下的所有驭鬼者全部不约而同的开着车朝实验楼驶去,仅仅片刻就有几辆车停在了实验楼的门口。
一道长长的警戒线拉起,分割开了恐怖的实验楼和一旁正常的人行道。
身穿刑警制服的杜白鸽站在实验楼的门口,神情严肃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其他驭鬼者,开口说道:“既然大家已经全部到齐了,那么下面让我简单讲两句。”
“行了,别在这装大尾巴狼了,这鬼地方不宜久留。”方地元说道:“有你在这演讲的功夫,还不如商量一下怎么救人。”
杜白鸽被这么一打断倒也不生气,只是尴尬的挠了挠头。
众人看向面前的实验楼。
诡异、阴冷、昏暗的黑红色阴霾已经完全笼罩住了整栋实验楼,连一丝光亮也没有,同样寂静无声,没有丝毫声音从里面传出,安静的有些可怕。
“这地方越来越诡异了,就这么直接进去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驭鬼者文和冷着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杜白鸽。
“我赞同,就这样直接进去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还是先收集到足够的情报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唐政礼的手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诡异和冷漠。
此刻见到闻忠被困在这栋诡异的大楼内,他们当然不着急进去救人。
不过他们也不会明着说不想去,万一闻忠活着出来了,肯定要和他们进行清算。
“那么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想拼命,也活该你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方地元冷笑一声回怼道。
“怎么,你自己不也被困在这里了吗,也没见你从这里逃出去啊。”文和也同样报以冷笑回道:“要我说现在还不是进去的时候,等一会儿雾霾小一点再说吧。”
“你是想等雾霾变小了再行动?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了,现在就开始行动吧,不然的话到最后害得还是你自己。”
这时一声沙哑的声音从一旁的绿化带内传出,紧接着一名身穿白色实验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落合教授你、你没事啊!”文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落合居然没有在实验楼里面。
“我们撤退的比较及时,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不过整栋实验楼都被那只厉鬼给入侵了。”闻忠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他同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看他的表情同样有些憔悴。
“只不过实验楼里面那只厉鬼的能力非常诡异,甚至有可能是这件灵异事件的源头,这次进去正好将它一并处理了。”闻忠说道。
落合又补充道:“为了谨慎起见,闻刑警和我两个人并未正面和那只鬼有过接触,唯一可以知道的情报就是那只厉鬼非常危险。”
“只是这样吗?”唐政礼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说道:“落合教授,如果没有信息的支撑就这么让我们进去恐怕会有很大伤亡的。”
落合说道:“要说情报倒也有一个,这栋实验楼内部的构造疑似已经和杜刑警之前探查过的那栋鬼楼变得一样了,所以一定程度上杜刑警掌握的情报要比我多。”
众人闻言将目光都投向了杜白鸽,后者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被闻忠提醒了之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抱歉,我知道的其实也不是很多。”
“没关系,这总比我们摸黑探索要强得多,那么这一次的行动总指挥就暂时让杜刑警来担任了,各位如果有意见现在就可以提。”
落合看向杜白鸽,后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闻忠没有意见,至于其他人同样也没有意见,哪怕是之前和闻忠不对付的唐政礼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要收敛一点了。
面对灵异事件,本来就需要拼命,如果这个时候再闹腾,等前面的人都死光了之后,单独剩下来的人也活不了多久。
哪怕前面的人侥幸成功解决了灵异事件,日后也免不了要对他们进行清算。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就出发吧。”落合深吸一口气说道。
“等一等,我来的比较匆忙,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带过来。”方地元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回一趟两仪观去取一些东西,很快就会回来。”
“缺东西?你缺什么东西,只要是跟灵异相关的东西我这里基本上都有。”落合说道。
“这个么,至少也需要一个能够关押厉鬼的容器吧。”方地元比划了一番,黄金盒或者装尸袋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关押这种程度的厉鬼至少也要来一副黄金棺才行。
落合指了指一旁停车场旁停放的一辆面包车,示意方地元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副成年人大小的箱子,通体由黄金打造,看上去非常结实。
“这东西足应该够了,我没有问题了。”方地元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那么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都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行动。”落合又看向了在场的其他人。
见众人没有问题,落合点了点头,对着所有人说道:“那么这次的行动就拜托各位了,当然我也会一并进去,这一次如果能解决发生在这里的灵异事件恐怕可以改变眼下局势。”
杜白鸽点了点头,很快,包括落合在内一行十个人沿着大门走进了这栋被黑暗所笼罩的禁忌实验楼内。
“这里面还真够黑的,连强光手电筒都没有用。”面对着黑红色厚厚的雾霾,有人提前准备了强光手电筒,可惜没什么用,单靠强光手电甚至连身边的人都很难看清。
“你用鬼烛说不定还能照的远一点,靠一个破手电筒也想在这里照明?”
唐政礼掐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谁,倒不担心事后会有人趁机报复他。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忽然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下,一下接着一下,总共敲了二十几下,几乎快将他的脑袋敲成了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