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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回家,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又是打趣,又是不解——
不过,沉默寡言的夏伏生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他总是嘿嘿一笑,便默不作声,不管有的年纪大的婶子如何调笑,他都不予理会。
这样下来,倒是顺利到家了。
而轻松走在前面的夏氏姐妹俩,可说是最兴奋的,她们不去想野猪身上的病虫什么的,在她们眼里面,这可是即将要入嘴的美食。
到家后,夏伏生将野猪丢到厨房里,拿来一把刀,准备趁着野猪麻醉还未过去之前肢解了野猪,但因为不得其法,刀口根本就扎不进野猪坚实的皮肤。
而夏彻羽说了一句,他去村长家还剩下的麻醉剂,就出门了。
见父亲一直不得其法,野猪依旧酣睡,丝毫未曾有任何的部位入得了刀,夏青然急得团团转。
“姐,这可咋办,一会儿要是野猪醒了,那还不是很麻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夏青葵转身从房间的柜子里找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军刀。
刮掉野猪脖子上根根如刺的棕毛,一刀下去,割开野猪脖子上的大动脉,拿一个盆子放了点盐和水,接住汩汩而流的浓血。
只要血自然凝固后,放到热水里稍微加热一下,就可以做成血豆腐了。
哎呀,冬天做火锅,加点猪血,加点油豆腐,那味道,简直是令人流口水!
剩下的工作,也就简单了,不过是分割野猪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原本还准备帮忙的夏伏生见大女儿熟练地动作,停了下来,一双眼里满是诧异,他想不到这个女儿出门了一趟,回来后,好像变能干了。
在山上,他不是不想让他们丢了野猪,立刻回家,之所以选择帮他们将野猪抗回来,因为他在很多个夜里,看到女儿偷偷叫醒妻子出门。
当他默默立在她们身后,见到两个女儿将她们做的吃食分给妻子,那一副美好的画面,他有时会想,这些东西是不是也没那么危险。
所以,当他瞧见青葵眼中的坚定时,他不假思索地下意识去搬动那只野猪。
一路上被问候了很多回,面上不在意,这心里却也打起了鼓。
可女儿一刀一刀利索地分割了野猪,将猪肚子里的肠子什么的装在袋子里,让他去将肠子埋在地下,他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信任在悄然生根。
夏伏生的身影消失后,早已将七发关在她们房间里的夏青然端着一个水盆捡拾着一块块地野猪肉,好奇地问:“姐,那个猪内脏不能吃吗?”
“倒也不是不能吃,不过是因为野猪内脏里有太多的寄生虫,吃了,容易生病,在没有给猪打针的前提下,为了保险,还是不吃为妙。”
肥肠,怎么不好吃?
夏青葵挥舞着刀柄的手麻利万分,不见丝毫停顿,在回答妹妹的问题时,她腹中哀叹不已,也想过将肠子留下来,做给七发那个馋鬼吃。
转念一想,七发那个小肚鸡肠的野鸡,她们都不吃的东西,要它吃,肯定问东问西的。
她懒得去多做唇舌!
等以后去买了针剂,再讨论这个猪大肠的问题吧。
在她们收拾猪肉这会儿,夏彻羽一脸严肃地回来了,他才进厨房,就急忙问:“你们记得我开了几枪吗?”
呃——
夏青葵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五发吧?”
“好像是六发!大哥打野鸡用掉了五发,野猪身上应该有一发吧!”
一边上的夏青然插话说,她揪了揪发散的头发,想了好大一会儿,不过语气也不是很肯定。
“似乎,掉了一发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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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这发麻醉剂会被谁捡到呢?猜对了,有币送哦!
☆、23。鲫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