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鸟,救鸟,大爷,你真的是好人啊,七发以前小瞧你,是七发错了,七发决定痛改前非。”
哼——哼——
夏青葵在听到七发的哀嚎之后,真想一口狗血喷到它的头上,这七发,太没节操了吧,一句好话,就收买了它的小心肝。
“既然是误会,那你去给我煮点面条吃吧,正好,我一上午都没吃,饿了。这只野鸡长得不错,拿来!”
听到这骚包男竟然当众就着她的台阶下,气得她脑子要爆炸了,深深嘘一口气,狠狠掐了一把狗腿子七发,一把丢过去,狠狠转身,进了厨房。
她身后的阳焜黄在看见小母狮子炸毛的样子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个弧度,一向坚硬如铁的心似乎有羽毛划过。
男人抱起地上嗷嗷叫唤的七发,出了门,继续躺回他专属的太师躺椅。
“切切切,什么玩意儿,竟然叫我煮面条给你吃,煮给小黑吃,都不煮你吃,哼哼哼——”夏青葵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面对着阳焜黄那张冰冻的脸上露出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十分来气。
按说吧,她的性格,也算是十分温顺的,怎么就是对上骚包男那厮,硬是忍不住想爆发呢?
在她磨磨蹭蹭,慢腾腾地自言自语吐槽时,老妈进来了,一见女儿坐在灶台边上,动也不动的,她一下子急了。
“青葵啊,你这是咋了?还不动手啊,人家都饿了,他是病人,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再说了,你上次不是说他给了你一张银行卡吗?这人,多厚道啊!你可不能使性子,知道吗?”
她一边说,一边去舀面粉,准备和面团,这事,女儿教过她,还是会干的。
这——,夏青葵想不通了,这厮给她家人下迷药了吗,以前没怎么接触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对他印象这样好,这符合逻辑吗?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一早上,阳焜黄在方方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博取了她的同情。令方方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跟家里的老爷子打得火热。
在村里,可以说,老爷子虽然有些威望,但是很少有人入得了他的眼,但阳焜黄过来后,给老爷子打造了一副精造的轮椅,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相谈甚欢的笑声。
夏青然在兄妹几人中,一直很仰慕爷爷,可她又自知,没大哥的毅力,没姐姐的聪明劲儿,所以,她一直不怎么得爷爷的关注。
这会儿,新来的一个人,突然跟爷爷打得这么近乎,以前对他的坏印象一下子全没了,换上无数的星星眼。
而夏伏生在外面初次见了阳焜黄,出于农村人的淳朴,他并不认为阳焜黄住个几天有什么不妥的。
特别是,在老爷子叫了他过去交谈了几句之后,看阳焜黄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慈祥。
第一局:夏青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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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吃面
惊讶于一家人态度的转变,夏青葵肚子里恨得牙牙痒,但又拿他没办法,无奈之下,她只得走过去接替了母亲,做了一锅面条。
母亲心善,热情好客,还特地去杀了一只野鸡,打了几个鸡蛋,阳焜黄的大碗堆得如小山一般了。
看着一家人的厚此薄彼,夏青葵小声诅咒着,吃,吃,吃死你!
她笑眯眯地端着碗,进了客厅,亲自将小山碗面条递到桌子右首边上早已坐等的阳焜黄面前。
“您啊,多吃点,吃饱点,吃好点,最好快快把身体养好,然后呢,该干嘛干嘛去,我想啊,您那边的战友铁定是十分以及万分的思念您的!”
最好马上滚蛋!夏青葵腹中高声喊道。
一张小小的脸蛋上,挂着浓重的笑,原本十分美妍的脸,因为她眼角的一丝坏笑而带着几分狡黠,看得身子坐得挺拔如松的男人心底有一处抽动了一丝。
阳焜黄哪里听不出她话里有话,他抽了抽懒洋洋的厚眉,冷绝犀利的波光扫了扫面条,拿起筷子,刺啦一声,吃了一根面。
不动声色的脸如墨石一般静寂,如鹰隼般的眸子紧了紧,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对面如小萝莉一般的少女,轻飘飘说了句:“好吃。”
然后似乎全然没注意到夏青葵一点一点龟裂的神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呼哧呼哧,不过几分钟,如山高的一碗面就被他吃完了,一脸意犹未尽地擦擦嘴,说:“再来一碗。”
哇靠,你当着是面馆呢,还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