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乔,我可没那么好哄,你跟我提分手,一句想要追我就可以追回我,那我不是太好追了吗?”
“行。”谢家乔看着她的眼眸,唇角上扬,“我追,天涯海角我都追。”
林笙也凝望着他的眼眸,难以忍住内心喜欢,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侧脸,然后推开他往楼下跑去,边跑边说:“那你慢慢追吧,我要去工厂了。”
彼时阳光透过走廊的洒落进来,谢家乔看着林笙离去的背影,就像是穿越了无数的时光,回到那个青葱岁月里,他就这么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追赶她、追逐她,终于有一日,他走到她的身边,牵住了魂牵梦萦的人的手,仿佛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有她,怎样都行。
他看了她离去的方向许久,才回到病房里。
谢泰初在医院住了一天就连夜赶飞机去美国,上飞机时,谢家乔将一块毛毯盖在谢泰初的身上,抬眸间就与他的眼神相撞,谢泰初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慈爱,与之前完全不同。
谢家乔垂眸将毛毯掖好,低声问:“如果不是我要辞职,您打算什么时候说出这件事?”
“等你彻底掌权j。”他幽幽望着窗外,补了一句:“也不见得会告诉你。”
谢家乔的手一顿,没再回答。
他与谢泰初之间的感情过于复杂,一方面他不在他身边长大,与他的感情确实不多,另一方面得知他这般精心算计,都是为了他,多种情绪交织,令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感情。
谢泰初看出了谢家乔的心思,缓缓开口:“家乔,其实你不用过多的担心和害怕,你若还没接受,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相敬如宾,不也是爱么?”他自嘲的笑了,“但有一点,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再提辞职。”
谢家乔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回答。
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这次他铁了心要辞职,谢泰初绝对不会上演这样一幕,更不会将事情原委告诉他,这一盘棋,以自身为棋,步步为营,只为将他跟方云唯一的儿子送到权力中心,无人再敢欺负他,无人再敢用以往对付他的办法来对他的儿子。
谢家乔也是突然在那瞬间明白那次宴会上,谢泰初跟他说的那句‘你跟我一样长情’。
他当时觉得可笑,一个对自己未来儿媳妇有所觊觎的人,谈什么长情?
原来所谓长情是以身做棋,步步为棋,落棋无悔。
“那现在您非要我跟白家联姻,难不成我真要去吗?”
谢泰初看着他,“我早已经与白家说过,真正联姻的日期会定在三年后,到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彻底掌权了,可以用利益去交换,白家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联姻本来也就是为了利益。”
“那您之前为什么还要爆出我跟白家联姻的消息。”
“稳定人心。”谢泰初看着他,“商场就是这样,婚姻既然作为棋子,作为利用工具,那么就要发挥到极致,家乔,你可以利用白颖之,利用她得到你想要的。”
谢家乔看着谢泰初,突然才发现自己的父亲,还是那个残忍无情的父亲,玩弄权利和金钱如此熟练,明明之前他与白家那么亲密,更是豪言壮语要将白颖之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