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天的省吾葬礼之前,近内前往设置调查总部的警署。
喜子从昨天就将自己关在省吾房间里,无论近内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应声。报纸大篇幅报导这件事,但近内将送来的报纸直接丢进垃圾桶。他没打开电视,对响个不停的电话也相应不理。一些担心近内的编辑和作家朋友陆续来访,纷纷表示愿意出力帮忙各种琐事,但他全都婉拒了。
近内认真地思考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多人的话语和容貌在脑海中来来去去,让他无法沉淀思绪。
近内心想,这一切都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状况让他产生这个想法。
对近内来说,省吾的死实在来得太过突然。
近内在警署玄关向值勤的警员表示希望见到调查总部的大竹。他坐在玄关旁长椅上等候一会儿后,就看到摸着花白头发走过来的大竹。大竹认为能够静下心谈话的地方比较好,因此领着近内到了警署后方的建筑物。两人来到铺设了榻榻米的小房间,房间角落还堆着棉被、毛毯。
“这里也是我们平常暂时休息的地方。”
大竹一边替近内倒茶,一边说明。
“您请随便坐吧。”虽然大竹这么说,但近内还是端坐在榻榻米上,和大竹面对面。大竹也配合近内,端坐以对。
“刑警先生。”
听到近内开口,大竹端起茶杯,静静地颔首。
“我还是无法相信。”
“我能了解您的心情。”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近内摇头否定。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凶手绝对不是省吾,他什么都没做!”
“近内先生……”
“省吾最近的确不太寻常,不过我实在无法想像省吾这孩子会连续杀害两个朋友。”
“近内先生。”
大竹放下一口也没喝的茶杯。
“我懂。我虽然懂您的心情,但一切状况都表示确实是令郎所为。我非常能体会您的悲伤,身为人父当然会有这种情绪。”
近内用力地摇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然而近内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想法传达给大竹。
“您认为是省吾杀了浅沼英一吗?”
“我很遗憾。”
“贯井直之也是他杀的吗?”
“……”
大竹没作声,静静凝视着近内。
“省吾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我们已经找到剩下的一百万了。”
“剩下的一百万?”
大竹点点头又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后,将目光转回近内。
“贯井直之在十日当天从银行领出两百万。不过发现贯井的尸体时,那两百万已经消失了,现在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