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好像越来越看不透有关江运的‘答案’了,可能江运自己也是这样。
但是没关系,他想,谁都有这种时候。
临近出院那几天,许时有些安心,因为一切都好起来了。反倒是身旁的江运,这几日愈发沉默。
“怎么皱眉了?愁眉苦脸的,”许时上前捋平江运眉毛,“奶奶不是马上出院了?”
这时江运手机震动几下,他没有理会,许时注意到了,提醒他:“你手机响了江运。”
只见江运看也不看地翻过去盖住手机:“估计是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许时有些疑惑,他觉得江运又在隐瞒什么,但江运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自然,又打消了他的疑虑,“可以拦截,需要帮你调一下吗?”
江运笑笑:“不用,偶尔听听信息响有种业务繁忙的感觉。”
许时:。
没过多久,许时收到老高电话,说是江运暑期那个针对竞赛的训练营不参加了。
他一下就想到前不久江运说骚扰电话。
许时挂断老高电话后叹了口气,又是这样。
“江运。”许时靠着墙冷静了一会儿,接着喊了他一声,这几天放假,两人也没有什么轮班,基本都是呆在这里一整天。
江运吊儿郎当地站起来,和他一起出了门。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江运就揽着他哄:“老高找你告状了?”
“你知道还问?”许时皱起眉头。
江运说:“这不是奶奶刚手术完我不放心吗?不然我怎么会不去,而且你不是也知道嘛小时。”
许时差点儿又被他绕过去,他拍开江运作乱的手说道:“那我也可以不去留下来照顾奶奶。”
江运笑了:“我可是获得江美丽女士准许的,有本事你也去问,只要奶奶改口,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许时语塞,他冷呵一声,转身去找奶奶。
在许时和奶奶商量的时候,江运冷着脸把陌生号码打来
的电话挂断了,他这几天老是收到空的短信,又或者是接通了但没人说话。
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让江运很是不安。
他开了免打扰,快步走进病房。
意料之外的是,奶奶同意了,只是两个人总得去一个记一下教的什么。
“所以奶奶你居然要以剪刀石头布来安排我们去留?”江运有些不可置信,他指指自己,“就我这种抽象笔记你确定我去了回来记的东西小时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