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座。”
“嗯?你来金陵了?”
“是。”
“有事?”
“是。”
“你现在在哪?”
“金陵大饭店。”
“在门口等着,我派人去接你。”
“好,卑职现在叫刘峰。”
“嗯。”
没有任何废话,两人的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只是过了短短一盏茶的功夫,顾子柏就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没有问题后,顾子柏便上了车,不久后车子就在一栋小洋楼下停了下来。
顾子柏刚下车,就看到王蒲城迎面走了过来,笑盈盈地朝他说道:“刘上尉,一路辛苦了,处座在大厅等你,随我来吧。”
顾子柏闻言楞了一下,当看到王蒲城脸上那一丝戏谑的表情时,才发现他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随即便轻笑了一声,顺势回道:“那就有劳王秘书了。”
王蒲城微微颔首,然后便将他引入了大厅之中。
“处座,卑职刘峰前来报道!”顾子柏走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的戴老板面前,敬礼道。
“行了,蒲城也不是外人,有事就直说!你电报都也不发,就这样火急火燎的跑到我这来,是天要塌了么?”戴风农摆了摆手,有些愠怒的说道。
“是卑职孟浪了,只是这份情报卑职觉得至关重要,所以才自作主张想要将其亲自交给处座!”顾子柏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泛黄信纸递给了戴风农。
戴风农接过信纸,刚看了数行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神阴鸷的问道:“这封信哪来的?”
“卑职听说汪院长遇刺后,心中非常忐忑不安,随即让乔易江对廖宝昌那间饭庄再次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这封信藏藏的极为隐蔽,是凿开外墙才被发现的。”顾子柏低着头,言语中有些心虚的汇报道。
“娘希匹!为什么上一次不搜查的仔细一些,还好这次校长吉人天相,但凡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国家的罪人!”戴风农将桌上的茶杯‘啪啦’一声扔到了顾子柏的脚边,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
“卑职知错,请处座责罚!”顾子柏抬起头望向戴风农,大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处座,您息怒!顾站长平时工作繁忙,手底下的人出现些许纰漏也是在所难免的,难能可贵的是顾站长有着为党国鞠躬尽瘁的赤诚之心,您说呢?”王蒲城看到戴风农此刻是动了真怒,连忙上前为顾子柏开脱道。
闻言,戴风农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顾子柏完全可以不对饭店再次进行搜索,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查到了什么,也可以不上交给他,现在何必到他的面前来触这个霉头?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顾子柏时,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
随即他又坐回到沙发上,语气淡淡的说道:“看在蒲城兄为你说话的面子上,此事就暂且先给你记下,但凡还有下一次,决不轻饶!”
“是,谢处座!”顾子柏双脚用力并拢大声说道,最后也没忘记朝王蒲城点了点头,这次算是欠下了一个大人情了。
顾子柏话音刚落,就看到戴老板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王蒲城,道:“给上海发电报,派人秘密前往租界打探华柯知的下落,发现目标后立即对其秘密逮捕,另外再告诉翁广辉,我只给他半个月时间,要是抓不到人就准备回家种地去吧!”
王蒲城应了一声,立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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