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义、李富贵和和尚来到了一间隐蔽的屋子里,屋子狭小而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尘封了无数的秘密。
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和青苔,角落里堆满了破旧的杂物。他们准备在这里商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李义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率先开口:“鬼子吃了这次亏,肯定会带着更多的人回来报复。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马虎。”
李富贵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村庄的地形,设置一些陷阱。鬼子不熟悉这里,踩到陷阱肯定会损失惨重。”
“比如在狭窄的路口挖深坑,上面铺上树枝和浮土伪装起来,再在里面插上尖锐的竹签,让鬼子有来无回。”
和尚挠了挠头,眼睛一亮,说道:“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埋伏在村口。等鬼子一来,就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李义听了,认真思考着两人的提议。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有力,地面被踩得“咚咚”作响。脑海中不断构思着各种方案,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说道:“富贵的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在村庄的主要路口和鬼子可能经过的地方设置陷阱。”
“和尚,你的想法也可行,但我们不能只靠突袭。我们要制定一个全面的作战计划,将陷阱、突袭和正面战斗结合起来。”
“我们可以先利用陷阱削弱鬼子的兵力和士气,然后和尚带人突袭,打乱他们的阵脚,最后我们再发动正面进攻,一举将他们歼灭。”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越来越激烈。
他们详细地规划着每个细节,从陷阱的设置地点、诱饵的选择——可以用一些食物或者废弃的武器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到突袭的时机——要等鬼子进入陷阱区,阵脚大乱的时候,再发动突然袭击,以及人员的调配——哪些人负责挖陷阱、哪些人参与突袭、哪些人进行正面战斗,都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李义警惕地站起身来,神色紧张,说道:“怎么回事?出去看看。”
三人迅速走出屋子,只见一个村民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李义哥,不好了!我们在村外发现了鬼子的侦察兵,好像是在打探我们的情况。他们鬼鬼祟祟的,在四处观察,还不时地做着记录。”村民气喘吁吁地说道。
李义脸色瞬间一变,心中暗忖:鬼子的行动比想象中还要快。
他转头看向李富贵和和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但更多的是坚定,说道:“看来鬼子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必须加快准备,不能让他们占了先机。时间就是生命,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李富贵和和尚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三人立刻返回屋子,继续商讨作战计划。
暖煦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这座刚经历过战斗洗礼的村庄,试图为其抚平满身的创伤。
然而,村庄里那些布满弹孔的房屋墙壁,以及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弹坑与破碎物品,却如泣如诉地诉说着曾经战斗的惨烈。
不过此刻,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村民们,似乎已然将这些伤痛抛诸脑后。
空旷的场地摇身一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欣喜。孩子们如欢快的小鹿,在人群中嬉笑奔跑,清脆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大人们则相互紧紧拥抱,激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泪水里饱含着对苦难过去的释然,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眼眶泛红,满是感慨地说道:“咱终于能过上太平日子了,多亏了李义啊!要不是他带着咱反抗,咱还不知道要在鬼子的欺压下过多久暗无天日的日子呢!”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仿佛和平已然永恒降临,未来的生活满是希望的曙光。
然而,这份喜悦注定如梦幻泡影般短暂。极目远眺,远处尘土飞扬,一支庞大的鬼子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庄逼近,犹如一片乌云,裹挟着死亡与恐惧压境而来。
队伍的最前方,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正是莜冢司令官。
他身着笔挺的军装,每一个褶皱都仿佛透着冷酷与威严,胸前的勋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那光芒好似在炫耀着他的罪恶。
他目光阴鸷,犹如饿狼盯上猎物般,在看到人群中的李义时,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的仇恨之火,那火苗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莜冢司令官双腿一夹马腹,快马加鞭来到队伍前列。
他高高举起马鞭,直指李义,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就是李义?佐治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那声音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传来,充满了愤怒与怨恨,仿佛李义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李义昂首挺胸,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