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中那个整日呆在军营,任劳任怨的主将叶长风,他一开始也打算将他拉入一伙来享受这种生活。
结果叶长风不通情理,拒绝他不说,竟然还打算上书参奏他,好在他及时派人暗中拦下文书,又加上自己是墨渊的心腹,这才将事情按下。
不过自从他与叶长风之间,也算结下了梁子,好在两人平日里少有往来,也算井水不犯河水,没有起太大的冲突。
“不过这人留在这里,始终是个隐患,还是得找个机会将他调离这里!”
谭广暗暗想到,眼睛里闪过一丝冷色后,才继续端起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
“这沧澜关迟早是我谭广的国度,我可要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才行!”
说着,谭广脸上笑容更多,随手一扔,又将手中的金杯扔出,一时间堂下的舞女更是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一阵堂外忽然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伴随阵阵急促的马蹄,似有人在外面高声呼喊什么,当中还夹杂着几声金鸣交锋的碰撞。
奈何此刻堂中舞女们争夺激烈,让人听得不怎么真切。
“外面吵什么呢?打扰本官雅兴,不想活了是吗?”
随着堂外的动静越来越大,谭广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没了看舞女们春光乍泄的兴致,心中更觉着有些烦躁,顿时朝着堂外大声喊道。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个下人进来汇报情况,只不过动静声却是渐渐小了下来。
“咦,怎么又没动静了?”
谭广微微一愣,竖着耳朵听了听,除了舞女们此刻争执的声音外,堂外似已经恢复了安静。
就在谭广准备点一名舞女上来给自己斟酒玩乐时,突然间“嘭”的一声惊响,房门被人猛的踢开。
与此同时,数人迅速冲进大堂之中?
“哪来的……”,谭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抖,一股怒火顿时生出,指着进来的人就准备破口大骂。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他便瞧见了进来的那几人手中竟然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刹那间便将大堂内暖意熏香的灯火映得一片冰寒。
舞女们被寒光一晃,一时间也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纷纷缩向大堂的一角,相互簇拥着蹲下,不敢抬头观望。
“你们是何人,竟敢手持兵刃闯入城守府邸,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谭广见来者不善,眼睛闪过了一丝畏惧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嚣张之色,厉声喊道。
其实若是以他往日的性子,或许此刻早就低声下气的求饶了,可这段日子体会到那种呼风唤雨的感觉后,他此刻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面对这些看下去凶神恶煞之人,竟也敢如此说话。
“死罪?”
谭广话音刚落,堂外便传来女声,带着一丝愠怒的冰寒,让谭广顿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看向大门,便瞧见一青衫女子缓缓走进大堂之内,堂上明亮的灯火将女子冰冷的面容衬得如雪似玉,那一双星眸有厉色渐声,更添几分清冷之美。
只可惜,谭广此刻早已经没了心思惊叹女子的容貌,他瞧见那几名手执刀兵之人很自然的站在了女子身后,立刻便明白眼前这清美女子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顿时便开口道。
“对!死罪,本官可是沧澜关城守,这城中数万兵马皆由我调遣,你们若是胆敢对本官不利,本官保证你们走不出这沧澜关!”
谭广厉声说道,搬出自己的身份,希望以此震慑这些来历不明之人,以此拖延时间,等到守城的士兵被惊动,赶来救援。
此时此刻,他对于那不久前还记恨在心的叶长风倒是无比的想念,期待着他能够在下一秒出现,带兵击退这些人。
“呵呵,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不在东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城守,也敢搬出身份威胁我了!”
墨卿烟看着座上那一脸嚣张的城守,却是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她与胡弓带着人马直奔城守府,这一路上,除了与府邸的护院们打斗了一番外,便再也没有遇到其他阻碍。
然而才进入这大堂,她便瞧见了这一片纸醉金迷的奢华,而这些东西,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沧澜关城守能够拥有的。
显然,这个沧澜关城守应该是凭借着自己的身份,用不法的手段谋取了这一切。
想到这里,墨卿烟心中顿时便起了杀意。
要知道,墨逸轩生前就一直致力于肃清东墨朝堂,整顿这种暗中中饱私囊的官员。眼中这个沧澜关城守,自然也是这一类人。
何况他还是墨渊的亲信,那就更留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