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温勇在得知这个震撼的消息之后,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脑海中一片茫然的他,如今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墨卿烟的身上。
只是这一次,墨卿烟没有再如同之前那样力挽狂澜,她在温勇的注视下无力的摇了摇头,眼中同样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事到如今,任何对策都已经于事无补,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缓兵之计,双方那天差地别般的兵力悬殊,早已经限制了她太多的想法。
“传令下去,所有人上马,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墨卿烟声音低沉着说出了这句毫无底气的话语,她知道,事到如今,就算她们能够赶回沧澜关,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座城池挡不住西华第二次的进攻,这一点,她早就知晓。
当墨卿烟带领着不多的人马来到江边之时,那偌大的西华营寨里早已经人去帐空,除了一些重伤无法行动的伤员之外,整个营地了再无一人,就如同陆风辰所说的一样,他要的是全军出击。
此刻对岸沧澜关下,西华士兵正猛烈的攻打着沧澜关,由于城中防守力量空虚,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西华的士兵们就彻底占领了城楼。
随着那一座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沧澜关这座屹立了无数月岁的城池,也是第一次被人攻破。
那些西华的将领们直到毫无阻碍的走进沧澜关之时,眼中都还有着无法置信的神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座令无数西华勇士折戟沉沙的沧澜关,如今竟然如此脆弱。
“去吧!这座城池如今属于我们的了!”
陆风辰立于马上,他望着那敞开着的城门,抬手一挥间,无数的西华士兵们如潮水般涌进沧澜关中。
那些还妄图负隅顽抗的东墨守军面对数倍乃至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完全没有任何抵挡的能力,很快整座沧澜关就被西华完全拿下。
大量被俘虏的士兵与伤员按照陆风辰的命令,被押解到了沧澜关下,每一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手持刀斧的西华士兵,如同一个巨大的行刑场。
“去,给我搬一把椅子来!”陆风辰没有进城,看着那些东墨士兵被押送出来后,他才对着身旁的护卫开口道。
说完,陆风辰也是转身望向沧江对岸,嘴角忽然间勾起了一丝看似玩世不恭但却又残忍至极的笑意。
如今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他该怎样去玩弄对岸这一群畏首畏尾的小老鼠们了。
他要用这些东墨士兵的鲜血,去祭奠陆炎的在天之灵!
“你们几个,现在开始,向着对岸劝降!”陆风辰随意的点了几名士兵,命令他们开始劝说对岸隐藏在树林中的东墨士兵劝降。
“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每隔一盏茶的时间,我便杀一个人!直到他们肯出现为止。”
那些周围的西华将领听到这句话时,看向陆风辰的目光也是越发畏惧,他们心中庆幸,幸好如此可怕的一个人不是他们的敌人。
此刻的他们似乎早已经忘记了那不久前才死在陆风辰手中的西华将领。
当害怕与畏惧达到一种极致的时候,便会化作一种顺从与臣服,这也是陆风辰一向喜欢用来统治别人的手段。
他坚信着,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统治一切,包括人心!
几名西华士兵不知从哪来找来了一个椅子,上面还扑着一张巨大的虎皮,就这样放在了陆风辰身旁。
他斜眼轻轻一瞥后,倒也没有嫌弃,缓缓坐在了椅子上,脑袋轻轻枕在温暖的皮毛上,整个人在风雪中竟是说不出的享受与惬意。
与此同时,他望着那被压跪成一排的东墨士兵们,轻轻动了动手指,平淡无奇的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场戏可以开始。”
言语中的随意,让人听上去仿佛眼前这数百人的性命在他那里不外乎一场残忍的游戏。
话音刚落,一名最前方的刀斧手缓缓举起手中的大刀。
这一幕落在那些东墨士兵的眼中,顿时引起了他们剧烈的挣扎与嘶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西华竟会摒弃道义,行如此残忍之事。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随着明晃晃的大刀迅速落下,一颗狰狞的头颅在雪地里滚落一圈,撒下一片刺目的殷红。
“乱世天下,弱者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
陆风辰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眼中浮现出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意,他要让这些东墨士兵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