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他不看她了。
程丹若撩起窗帘,看着外头如梭人流,又记起年前的事:“能不能派人去趟惠元寺,打听一下新药的结果?都几个月了。”
谢玄英:“钱护卫。”
钱明:“属下在。”
“明天你去看看。”他说。
“是。”
他的配合让程丹若露出笑意:“多谢。”
谢玄英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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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帐中。锦衾下。
程丹若忍无可忍:“你干什么?”
从躺下到现在,半个时辰了,这家伙一直在撩拨她,撩而不做,过不过分?
“上巳节……”他慢吞吞地问,“是不是就是那一次?”
“什么?”她莫名其妙。
宽厚有力的胸膛覆盖住她,他捏着她的耳廓:“十七年春天,松江府,你为什么一个人去山上?”
程丹若哪里记得:“忘了。”
“那天不是相亲?我记得你穿得灰扑扑的,一身草。
”他扣住她的五指,放在唇间啃咬,“还是我拉你上来的。”
程丹若:“这我记得。”
和大美人的第一次见面,这辈子都很难忘记。
“为什么不穿好看点?”他的嗓音低低的,令人耳朵发痒,“若穿得好看点,许是人家早看上你了。”
程丹若:“……谢谢提醒。”
他:“那人什么样?”
其实也不记得了。但不妨碍她回答:“还不错,一表人才,青年书生。”
谢玄英:“呵,现在还是举人。”
“白首童生也不少,未到而立已是举人,很不错了。”程丹若中肯地点评。
谢玄英:“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道:“我说的是实话,陆家虽贫,前途不可限量,根本不会看上我。穿的是绫罗绸缎又怎样,他想娶的一直都是陈家的女儿。”
谢玄英心底的郁气一下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怜惜。
但没等他出言安慰,她冷不丁补了句:“当然,不穿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猛地坐起,好歹还记得压低声音:“不穿是什么意思?”
程丹若被他吓了一跳:“什么是什么意思?”
“你还想过勾引他?”他竭力保持平静。
她:“我还没有疯。”
“咳,也是。”他安静地躺下,但说,“那你说实话,那个时候……”
程丹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