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雨后阁”的门前道别,萧衍在容情和众多护卫的护持下率先离去。看来萧衍果然听从谢芳菲的建议将随身护卫大大加强了。谢脁对谢芳菲说:“好了,今天你呢,船也游了,青楼也逛了,连曲子也听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谢芳菲嘿嘿笑两声,说:“当然当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谢脁笑骂:“就你恁的废话连篇。夜色这样好,我们今晚慢慢走着回府吧。让护卫们远远的跟着就是了。”
谢芳菲有一步没一步的跟在后面,没话找话说:“谢府藏的古琴‘焦尾’到底什么样?是不是尾部真的烧焦了?”
谢脁停下来笑说:“你真的就只是这么好奇它有没有烧焦?也不问问它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好。”
谢芳菲咳嗽一声说:“这是大多数民众心中的想法,我只是代表他们提出来而已。”
谢脁摇头苦笑,说:“既然这样,回府后就让你瞧一瞧。”
“什么?”谢芳菲猛的停下脚步。
谢脁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说:“怎么?你不想瞧?”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对明月姑娘说‘焦尾’不在你府上吗?”
“‘焦尾’这么珍贵的东西哪能随便就让人看呢,自然是找个借口打发呀。”
谢芳菲看着谢脁,心想这算不算是在讨好自己,看来谢脁对自己确实不一般。
“你今天在席上说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什么‘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真是精彩绝伦,让人刮目相看了,所以一时高兴才让你瞧‘焦尾’的。”
“哦!怪不得对着个天下第一美人,你也毫不动摇。原来这还是凭本姑娘真才实学赢回来的。”
谢芳菲随谢脁走进内室,说:“侍卫们都在外面严密守护着呢,保证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现在快把‘焦尾’拿出来看吧。”满心的及不可耐。
谢脁神情严肃,走到里面书阁的后面,谢芳菲只听的一阵机关开动的声音,然后就没有一点声息了。心情不由自主的也紧张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谢脁手上抱着一把古琴出来,上面套着琴套子。
谢脁笑说:“今天你可看仔细了。费了我多少工夫。”
谢芳菲看他小心翼翼的拿下琴套子,琴身通体古雅,一看就知道是古董遗物,琴弦的尾部果然有火烧过的痕迹。谢芳菲笑:“其实我实在看不出这把天下闻名的古琴到底好在哪里。。。。。。”,话还没有说完,异变突起。
桌上的古琴还来不及看清楚,转眼间已经落到来人的手中。谢芳菲骇然看着像是突然从地狱里升出来的幽灵,大惊说:“秋开雨!”
谢脁已经从愤怒中恢复过来,冷声说:“把琴放下,我可以保你安全无虞的离开。”
秋开雨看都没看他,反手封住谢脁身上的穴道,笑眯眯的说:“谢公子,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歇一会儿吧。”转头对谢芳菲笑说:“芳菲姑娘,别来无恙乎?”
谢芳菲恨恨的说:“如果不算上秋宫主的话,自然不会差!”
秋开雨依旧笑嘻嘻的说:“那秋某可就对不住了。”又转头对谢脁说:“谢公子,还要劳烦你亲自送我们一趟了。”
一手挟持谢脁,一手押着谢芳菲施施然的出了谢府。谢芳菲沉声说:“秋宫主,你要的人是我。现在可以将谢公子给放了吧?”
“芳菲姑娘,你对这姓谢的公子哥儿不错啊,有情有义。”说完用力将谢脁往前用力一送,谢脁猛的跌在侍卫身上,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谢芳菲回头瞪着秋开雨问:“秋宫主,你到底对谢公子作了什么手脚?”
“你放心,他还死不了”,只不过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而已,秋开雨在心里补充。
谢芳菲强自按奈下怒气,说:“秋宫主,这似乎不是你的作风。谢公子于你没有半点利益上的冲突,况且得罪整个谢家并不是明智之举。”
秋开雨忽然死命瞪着谢芳菲,不再说话。谢芳菲顿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又惹的这个魔头魔性大发,当下也聪明的不再说话。秋开雨挟着谢芳菲一路腾云驾雾般逢屋过屋,谢芳菲心里竟然不觉得半点害怕。看来已经习惯了秋开雨的挟持。
又是上次的空山绝顶。谢芳菲苦笑:“果然是旧地重来。”自发的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主动的倒了茶,喝了一口,说:“秋兄,不知你是从什么时候就跟上我们了?是回谢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