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瑕和寿王殿下虽然是兄弟,但长得却只有三分像。同在皇宫中长大,身上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子瑕。”映枝看见岑瑜,回以一个笑,“你收到我传……”
还没说完,映枝生生住嘴,半句“我传出去的口信”被憋进肚子里,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可惜太迟了。
寿王挑眉,流露出好奇的目光:“难道郡君还和皇兄有约?”
映枝攥着自己的袖角。
送出腰配也不过一个时辰,乍然看见子瑕,担心他不知自己今天下午要爽约,她一时心急,这才没分场合口不择言。
映枝看看两人,现在该怎么办?自己来同心堂是为了修译药方,提前做出来给子瑕一个惊喜。
要是找借口,说自己是因为修译药方而约,那惊喜就要飞了。
不找借口,这种私下里约见之举,还被人抓个正着……也不知道寿王和爹爹认不认识,会不会告诉爹爹。
同在朝堂上,一定认识的吧!
正当心急火燎,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映枝想到了个法子,不如说自己送了个谢礼?
不错,这个理由毫无缺漏!
映枝刚要开口,岑瑜淡淡瞥了一眼寿王,直接在映枝回话前说道:“郡君是说今日下午不能赴约?派人传来的口信,子瑕收到了。”
映枝瞪着岑瑜,目瞪口呆,子瑕你不要说出来!
岑瑜两步走近,墨色的眸底翻动着莫名的暗流。
所以他才来此处。
他本在东宫里处理政务,收到消息后又有探子来报,说岐阳郡君出现在了东市。
她平日里鲜少出门,此次来东市,是要赴谁的约?以至于突然推迟他的约见。
寿王随手合上折扇,唰地一声,扇梢在手中挽出个花:“姑娘家临时有事要爽约,也是人之常情。兄长再生气,也不能追来东市呀。”
子瑕……生气了?映枝怔愣,难道他真的是因为自己爽约追来东市?
可是子瑕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口信。
糊里糊涂,映枝看看岑瑜又看看寿王,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京城,鲜少有人不认识寿王。尤其是他出众绝伦的容貌,坊中从文人墨客到戏院青楼,只要一出现,就是座上宾。
巷子里出来几位结伴而行的姑娘,看见寿王殿下站在巷口,又羞又怯,激动与敬畏并存。
岑瑜斜了眼身边走过的百姓,掀起眼皮看着寿王,不徐不疾道:“看来对于约姑娘家出游一事,寿王殿下颇有经验,还望给愚兄传授一二。”
低沉的声音滚过耳边,他将颇有经验这四字读得很重,说完又不动声色看了眼映枝。
眼看着子瑕和寿王居然站在巷口聊起天来了,又见时有停下来的路人伸着脖子围观,映枝头皮发麻,忙不迭提议道:
“站在这巷口有些碍人来往,我还有些要事要做,就……先去同心堂了?子瑕,寿王殿下,你们先聊。”
岑瑜与寿王忽然都止住嘴,在静默间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望向映枝,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