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看过,这些小猪皮下和耳下出血,眼神呆滞无力,恐是中毒了。”
宁莳月:“……”
奶奶个熊的,这老头竟玩阴的,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看一眼就定了她的死罪。
孙老头一听说猪崽子真的中毒了,立马哭天喊地起来。
“宁莳月,为什么啊,这些猪崽子哪招惹你了,你竟这般狠心。”
他可怜的猪崽子哟,都死了大半了,这简直是在剜他的肉啊。
宁莳月看着半百的老人在地上打滚,心露不忍:“孙叔,我真犯不着这么做。”
她瞪着李军医,眼刀子嗖嗖嗖的扎在他身上,竟然公报私仇,可恶,什么军中神医,要她看,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混蛋玩意,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的一言堂下。Μ。
人群中一双眼睛紧盯着宁莳月,宁莳月似有所感,看了过去,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倒是那边,有她熟悉的人。
“来啊,给我绑了她。”
卫长一声令下,宁莳月的胳膊已经被牢牢的绑定在身后,感受着手腕紧绑着的绳子,她没敢挣扎,生怕再磨出血泡。
这次可牺牲大了,等这次事毕,她定要找莫景择好好的补偿,她养这身皮肉容易么。
“卫长,怎么说还是个小丫头,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李军医惊呼,一脸的不忍,眼底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宁莳月撇嘴,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个茶艺大师,不知道的还以为真心疼她呢,怕是心里早笑开花了。
“李军医,对待犯人怎能仁慈,你啊,就是医者仁心,见不得人伤着。”
李军医谦虚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毕竟是个大夫。”
宁莳月简直想戳瞎自己的眼睛,这军官是瞎了眼么,李老头哪来的医者仁心,丫就是个没医德的王八蛋。
“呵呵。”宁莳月冷笑一声。
卫长瞪了宁莳月一眼,又转头巴结李军医:“军医莫跟她一般见识。”
李军医完全不在意宁莳月的冷笑,他走到宁莳月身边,语重心长道:“小丫头,莫逞一时之快,做人,还是要谦虚点好。
宁莳月也看了李军医一眼,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这句话我也还给李军医,莫逞一时之快,做人,还是要谦虚点好。”
“你……”
李军医气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药箱:“死鸭子嘴硬,那就看谁笑到最后了。”
宁莳月想不在意的挥手,却发现胳膊被绑了起来,这就显得她气势矮了一截,她巡视着周围,围着的士兵警惕起来,生怕她有什么动作。
有了!
她一脚踩在了墙垛上,高高昂着脑袋,睥睨着下面的人:“我等着看军医哭着求饶。”
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
李军医眯眼,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都被捆成这样了,还得瑟显摆,真以为会点医术,就目中无人了。
罢了,他跟个将死之人怄什么气。
“卫长,这些猪还是尽早埋了吧。”
临走前,又看了宁莳月一眼,这次就算他不出手,有的是人要对付他,谁让她是将军带回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