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那种轻易受委屈的人。
女人家自己过活已经很艰难,人还能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肯定不会被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轻易伤到的。
孙巧云差不多也吃饱了,撂下碗筷看看榻上的大包小包,“春花啊,今儿时候有点晚嘞,虎子明儿个还得去工地,得早起。”
“他一动弹你也睡不踏实,没法睡懒觉。”
“不如等虎子吃完饭,你俩就先回去歇着吧?”
“东西就放这屋,反正明白天也没啥事,咱娘俩儿再慢慢看。”
话音才落,段虎就板着脸大刀阔斧地走进来。
孙巧云一愣,扭身想说:你快点吃,春花也累了,吃完带你媳妇儿抓紧去后院歇下。
没想,段虎都没撂下饭碗,就道:“我又不饿了。”
“我把饭再放回锅里,明儿个早晨搁点水做粥喝吧。”
“肥——”
“。。。。。。季春花,跟我回去。”
“老子困了。”
孙巧云听得眉都皱紧,没来及多想,只嗔他:“你个粗货就不会好好叫个媳妇儿是么?”
“白天同着季家那个混账你不还叫的挺好?”
“这咋又叫啥全名儿嘞?嗯?”
“咋,你俩不太熟吗?”
“不太熟你带人回去一道睡觉,还睡一个炕上?你纯是个土匪头子!”
“。。。。。。”段虎嘴一抿,怨气重重地哼哼一声,“叫,叫啥不是个叫?”
“她还叫我段虎呢!”
“凭啥她叫我全名儿就成,我叫就不成?”
“。。。。。。行行行,”孙巧云才不跟他浪费唾沫,知道他表面听她的,可好多时候却倔得像大驴。
起身疲惫道:“那我不管你,叫你媳妇儿管吧。”
“我才不搁你这受气!”
季春花很好脾气地弯起眉目,笑得可甜,痛快道:“不碍的妈,他叫我啥都行,真的。”
“哎。”孙巧云只叹气,懒得再瞧见大倔驴了。
她走出正屋时,还不忍落下句:“你啊,就得亏是娶着春花这样眼明心净的闺女嘞!”
“这要娶个别人,人不得天天跟我抹泪儿告状?”
段虎闻此,却下巴颏一扬,满脸张狂霸道,“别人儿我还不娶呢!”
“我宁肯打一辈子老光棍儿!”
“。。。。。。”这话,孙巧云也无法反驳了。
她心里清楚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儿子,都跟别人眼光不一样,轻易没有瞧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