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初春的时候天上刚下的雨般绵柔,瞬间叫他虎躯一颤。
季春花乐得眼都眯起来,成了条细缝,捅咕他硬邦邦的胳膊,呵呵儿笑个不停。
给段虎笑得身上发麻,后脖颈子直发烫冒汗。
他一把攥住方向盘,再次硬邦邦地别过脸,看向他那一侧的窗外,“笑笑笑,笑个屁的笑。”
“个没心没肺的主儿。。。。。。天天就顶你这张挂着笑的肉乎脸儿瞎唬人。”
“谁知道你心里其实想的啥?”
“反正老子瞅不懂,老子——”
“你闹别扭啦?”季春花倏而打断,仰着白生生的丰软脸颊笑得可甜。
“。。。。。。”段虎瞬间哑然。
耳根悄么声地烧红。
季春花彻底确定,“你就是闹别扭啦,你以为我本来就稀罕凶巴巴的男人,是不?”
段虎:“。。。。。。”
季春花哭笑不得,实在觉得荒唐没道理,
又觉得这样的他真是太像个熊娃子似的磨人又可爱,叫人稀罕得要命。
她戳戳他胳膊,无奈道:“那要照你这么说,我头一个就应该稀罕季大强跟季阳吧?”
“我还做啥要讨厌他们?”
“我打小时候就被他俩非打即骂的。。。。。。要是我真稀罕这种虐待我、糟践我的人,我不光不应该恨他们,还应该跪下给他们磕几个响头。”
“谢谢他们天天对我那么凶、对我那么差劲嘞!”
“。。。。。。段虎,我才发现,你咋这么傻呀?”
“你总说我傻,可我觉得。。。。。。我觉得你好像,也不是很聪明。”
“你,你别他娘的想捣乱!”段虎听着听着嘴角就要不听话地翘起。
他立时强压下,扭脸过来瞪眼反驳,“老子说的是,长得,长得凶。。。。。。长得不像好人的!”
“你长得不是凶,”季春花眨么眨么眼,坚定道:“你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长得黑了一些。”
“个头高了些,体格子壮了些。”
“不是凶。”她再次强调,“真的不是。”
段虎:“。。。。。。”
季春花急道:“你,你可好看了。还老可爱嘞。。。。。。”
她羞涩垂眸,拉住段虎的衣角,哼哼似地说:“我,我好稀罕你瞅着凶巴巴,其实爱闹别扭还很可爱。”
“像,像头爱炸毛的小老虎,叫我心窝儿里头软软的。”
“总,总忍不住想哄你,想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