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珩对上他的眼,淡声:“能开吗?”
……
到最后,万樟还是给今兮打了镇痛剂。
末了,他叮嘱:“要是真的忍不住,就停下来,不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今兮:“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万樟笑意牵强:“你要真有分寸,就不会让我给你开镇痛剂了。还有你——”他话锋一转,指责贺司珩,“你这是助纣为虐你知道吗?”
贺司珩淡淡“嗯”了声。
他下午还要上班,没法送今兮去舞团。
让司机从家里过来,接她去舞团。
住院部二十三楼望下去,今兮如蝼蚁般渺小。
贺司珩双手插兜,表情始终冷淡。
一时寂静。
久到万樟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贺司珩说:“我反对,有用吗?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的,她这会儿能装乖,说不定出院回家的路上,就能让司机送她去舞团。”
他太清楚她的性格了,我行我素,固执己见。
正是因为如此,她和家里的关系,始终焦灼,始终无法破冰。
他不想当她人生中的反派,他只想永远站在她这边。
万樟敲键盘的手一顿,“阿珩。”
贺司珩说:“我就想她过得开心点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万樟默了好一会儿,“万一她因此出大事儿呢?肋骨骨折确实是小毛病,能自愈,但是她这不是胡来吗?”
贺司珩摊手,脸上淌出无奈的笑:“那只能麻烦你,到时候住院、手术,你可得多多关照。”
“……”
……
南城芭蕾舞团此次的出国进修选拔,阵仗颇大。
评委,不止是团内首席,还邀请了国际芭蕾舞大师,也就是此次出国进修的芭蕾舞团——世界顶级芭蕾舞团,最年轻的首席。
一字排开,还有几张生面孔。
他们坐着的位置前,有标签——现代舞、古典舞。
没轮到表演的人,在走廊外议论。
“这次怎么还来了现代舞的人?”
“古典舞的不也来了。”
“不是出国进修吗,怎么来了这些人?奇奇怪怪的。”
“你们不知道吗,舞团去年没怎么挣钱,今年要接商务活动,说是有个地方台要办个舞者竞技秀节目,咱们舞团,要出个人。”
“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来的?”
“就那天开会,我去的比较早,听到团长和艺术总监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