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瞧了瞧,说:我没问题,就是不知付总习不习惯?
付洁道:有什么不习惯的。我当时刚创业的时候,天天住这种小旅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休息嘛,在哪儿也是休息。不过倒是委屈了你了,跟我出来出差,今天又赶上下冰雹,不方便到处找宾馆。条件很艰苦。等回济南后我会加倍补偿你。
黄星笑问:怎么个补偿法?
付洁道:你说呗。
黄星借着酒劲儿,心猿意马地望着付洁俏美的脸庞,笑说:以身相许呗?
付洁骂了句,滚你,没正经的!
但脸上却早已红霞飞扬。
进了宾馆,前台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黄星和付洁在前台站定,女主人很冷淡地问了句:住店?
付洁点了点头:要两个标准间。
女主人道:只有一个了,而且还不是标准间。
付洁一皱眉头,道:剩下的还有什么房间?
女主人道:今天客满,就只剩下一个单间,晚了这一个单间也留不下来了。
付洁和黄星互视了一眼,付洁说,再去找找?
黄星说,再去找找。
但出了门口,重新对着这条街做了个深度眺望,附近根本再没有其它宾馆。
黄星说,要不打个车再找找?
付洁道:只能这样了。
女主人却突然在后面冷笑道:打车?这个位置出租车根本不停,也少。你们要打车,要步行到北边的十字路口。
啊?付洁苦笑道:有没有出租车公司的电话,给我一个?
女主人摇了摇头:没有。
付洁和黄星站在门口,准备瞎猫碰一下死耗子。但是等了足有十几分钟,果真没有出租车在此经过。而这时候,一个醉熏熏的彪形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样子也是过来投宿的。付洁觉得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眼下自已和黄星都疲惫的够呛,已经没有力气等到天晴雨后了。于是抢在彪形大汉之前返回到柜台前,冲旅馆的女主人问道:“大姐,那,那剩下的单间里面有几张床啊?
黄星在旁边一怔,心想,她不会是想跟自己住一个屋吧?
女主人见付洁二人又折了回来,显现出一脸的阴沉,皮笑肉不笑地道:就剩下二楼203房间了,两张床!一米二的小床。能住不?
付洁脸上强挤出一丝异样的笑意,走到黄星身边,面带难色地道:没办法了,就先凑合一晚上吧。
黄星虽然心里有点儿乐不可支,但嘴上却装出一番无奈:唉,也只有这样了!
交了押金,登记好身份证,妇女喊过一个姑娘,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上楼的同时,那妇女还不忘对着付洁和黄星的背影喊了一句:对了,你们注意点儿,别把我的床单给搞脏了,很难洗的!
黄星不明其意,心想这妇女也太不懂人情事故了,自己干嘛要好端端地弄脏她的床单?看着自己和付洁的装束,都是干净大方,哪一点像是邋遢人,她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极具讽刺性的话?
付洁也对妇人的话很是气愤,如果不是正在下冰雹,谁会来住这种鸟不拉屎的小旅馆。兼于不满,付洁边走边埋怨道: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这样给客人说话,早晚也得把生意做死!
那领路的姑娘长的还算水灵,虽然跟付洁比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却也生得几分姿色。她见付洁误会了老板娘的本意,便解释道:这位姐姐,我们这里永远也不会关门的,别看这条街不怎么繁华,但是很多人为了省钱都会住我们这里。我们这里呀,性价比比较高。
二楼,就在姑娘开202号的门时,付洁发现一对学生模样的男女从隔壁客房里走了出来,相互拥搂着,打情骂俏,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两下。
真不害臊。付洁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心想现在这些年轻人,真开放。
也是在这一瞬间,付洁明白了女主人那句话的意思。她是把自已和黄星误当成了情侣,暗示他们‘那什么’的时候注意点儿,别在床单上留下痕迹。
那姑娘开了门,客套了几句,然后笑着离开了。
付洁和黄星往床上一坐,心有灵犀似地先后舒了一口气。
单间不大,大约只有十三四个平方的样子。两张床并摆着,一台21寸的古董电视,一张桌子,还有两个床头柜,没有卫浴设施,条件是朴素了点儿,但是却能让浑身疲惫的他们,在这冰雹天里有个落脚之地。
付洁站起来,开始分床,她拍了拍黄星坐的这张,苦笑道:这张是你的,那张是我的,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