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敬文却感到面前这个八袋老乞丐武功不弱,似乎在一流高手之列。暗中询问吴小六这个老乞丐是谁。
吴小六告诉他这个老乞丐叫刘老飙,有时疯疯癫癫的,说话颠三倒四。不过却和我们很好,我们的行动几乎都能得到他们老乞丐的支持。
敬文闻听有些惊讶,看他刚才说的话并不颠三倒四,而且很有哲理。
随后敬文托词要休息一下,吴小六立马告诫众乞丐不要打扰老哥休息。
敬文觑准时机,悄然潜了出去,暗中与欧阳春雪和文利取得联系,通报这里丐帮的情况。并对今天的打擂比武做出了三种可能性分析:“第一种是正常进行,毫无动静,即祁文迪方面仍按兵不动,暗中窥视,让阎大扒正面出击,凭着他的武功很可能夺得舵主之位。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第二种情况是阎大扒遭遇小乞丐们揭露,但无济于事,阎大扒及其同伙很快就能控制住这里的局势,要挟长老就范。而祁文迪则采取隔岸观火的方式。这种可能性也不大。第三种情况是,阎大扒被小乞丐揭露,恼羞成怒双方人开始对峙,而祁文迪趁机出头打压小乞丐们反抗,弄不好借机铲除异己或包围这里,一举解决掉反对他们的乞丐。
估计第三种的可能性最大,我们先要决定每种情况下应采什么行动,还要应对突发情况的发生。”
随后做了必要的部署,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潜了回来。
晚上,扬州西城门附近的城隍庙外广场上,集聚大约三四百个乞丐,只见他们个个身上污迹斑斑,穿着破鞋,蓬头垢面。虽然不拘礼节,但秩序井然,有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些残羹冷饭兀自旁若无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广场上有一土台,是专门为庙会准备用来唱戏之用,现临时被丐帮作为选拔舵主的比武擂台。
已是申时,天色已黑,平台四周点燃了火把,把方圆半里左右照得如同白昼。土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但丐帮弟子却各个引颈而望。
敬文和吴小六并排站在台前,四处观望,倒没发觉有什么异样的人物,暗想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能玩出什么花花样?
此时,台下的乞丐们议论纷纷,人声渐渐地鼎沸起来。
突然,一个身材高大,白发苍苍,两尺长白胡须迎风飘动;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身背九袋,威风凛凛的老乞丐走上了平台之上。
他就是丐帮执法长老,人称“羽翼狂丐”葛羽。
葛羽环目四顾,忽然双目奇光迸射,双手一摆,顿时台下一片寂静,乞丐们各个大气不出,倾耳凝听。
葛羽扫视一圈,悲愤填膺道:“扬州丐帮兄弟都知道,李舵主遇袭身亡,是我们丐帮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失,为了继承李舵主的遗志,我今天奉新帮主之命,按照丐帮祖上规矩,以武选拔扬州分舵主,有德有志者请踊跃参加。”
随后宣布了比武的规则和五个老乞丐评判。重点强调了点到为止,不许致残、致死,否则开除丐帮,追究责任。
“我宣布现在比武选拔开始!”
言罢葛羽闪到台旁五个老乞丐身旁。
突然,一条灰影一闪,像一支离弦利箭,从众丐帮弟子的头顶上飞越而过。
在众乞丐眼睛一花之际,来人已稳稳地落在台中央。抱拳说道:“在下丐帮五代弟子柳直,不自量力,愿为抛砖引玉。”
台下一片轰然声。
敬文见这个柳直二十五六岁,身材微瘦,精明强干,有一股傲气。
吴小六小声对敬文道:“这小子是隶属南门堂,武功不弱,但还不是阎大扒的对手,唉!”
敬文听出吴小六的意思,除了受伤和失踪的堂主外,还没有几人是阎大扒的对手,看来这些乞丐私下都明白今天的结局将是如何,为什么吴小六他们要来搅局,原因就在于此。
此时,台上有几个乞丐挑战柳直,都被他轰下了台,感觉儿戏一般。不一会儿又有几个乞丐,被柳直打下台去。
蓦地传来一声长嚎,一个黑影掠上了擂台。
吴小六一震,微微颤抖起来,急促道:“此人就是阎大扒。”
阎大扒上台后,顿时和柳直战在一起。
敬文细细瞧看,见阎大扒长得又高又瘦,脸庞尖窄,配着嘴唇上的胡须,像头山羊,但眼睛却很明亮。
阎大扒踏出第一步时,四周的气氛立时变得肃杀沉重,随着他跨出第二步,一股庞大无匹的凛冽气势,朝涌过来,掌掌带风,猛推硬砍,霎时把柳直劈下了台。
敬文见阎大扒长相凶恶,绝非善类,眯起眼来,静观其变。
阎大扒咧嘴哈哈大笑,对台下抱拳说道:“本人不才,侥幸获胜,还有那位愿一试?”神态颇傲,洋洋得意地大笑起来。
如果此时无人挑战的话,那么阎大扒就会顺理成章的当上了舵主。
正在思考此时要不要出手的敬文,被身旁喊声打断。
忽然,吴小六指着台上,大声呵斥道:“阎大扒,你不够资格当舵主,你勾结盐帮暗中残害帮中兄弟,使我扬州丐帮弟子遭受到百年不遇的劫难,你就是内奸、罪魁祸首!”
吴小六这一喊,台下小乞丐们轰然炸喊,群情激奋要求惩处内奸,声音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