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仍坐在原地,文竹自觉胜券在握。
她好死不死地补充,“怎么不说话,叫我干嘛?……啊!”
赵曜不知何时来了她身后,将人打横抱起。
几步之后,两人重回那张柔软的单人床。
文竹的惊呼被吞没。
一个报复性质的、强势的吻。
文竹被吻得呼吸不畅,原本想推拒他的手变得绵软无力,徒劳地抵在他的胸膛前。
胸膛之下的心脏蓬勃而灼热,一下下震着她的掌心。
文竹渐渐发现,这个吻很不一样。
以往每一次接吻,赵曜的双手都很规矩,除了拥抱便是捏着他的下巴或是握着她的双手。
在这个吻里,他的右手顺着短呢西装的下摆探进内里,隔着单薄的打底衣扣着她的腰线,来回摩挲逡巡,力道不重却不容忽视,激起阵阵酥麻。
他的左手,攀上她的大腿,反复抚摸揉捏,吻与手部动作互相配合,文竹生出一直从未有过的感觉,下腹腾起一阵陌生的热意。
而他似乎对那层阻隔自己的衣物格外不满,粗暴地推高掖在牛仔裤里的打底衣下摆,如愿以偿触摸到她柔软光滑的肌肤。
肌肤相触的瞬间,真实而具体的抚摸让文竹不禁溢出一丝暧昧的喟叹声。
爱人的躯体是诱人堕落的恶之果。
赵曜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情难自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当舒爽变为痛感,文竹往后缩了缩。
赵曜将人捞回,箍得更紧。
文竹吃痛,咬了他的舌尖。
痛感让他有短暂的迟疑,片刻后,攻势卷土重来。
文竹狠了狠心,更用力地咬了一口。
甜腥的血液在舌尖弥漫,赵曜睁开眼,分开文竹的唇。
眸光里带着热意正嚣的欲望,一点鲜血染在他莹润的唇瓣,秾艳糜丽。
文竹双颊飞霞,眼尾泛红,微喘的唇瓣同样娇艳。
相顾无言,漆黑的瞳仁里都是彼此的身影。
他将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被漆黑眼睫遮掩的眸色沉沉,“知道怕了?”
文竹觉得自己白吃了6年饭,居然被一个臭小孩唬住了。
她僵着脖子,死要面子,“什么怕了?是你把我捏疼了我才咬你的!”
赵曜绽出一抹撩人心弦的笑意,“除了嘴硬,哪里都软。”
方才发生的那些让简单的8个字格外暧昧。
文竹侧过身,将脸埋进他的枕头里,“你闭嘴。”
赵曜盯着她的后脑勺,眸光温柔。
一双手抚上文竹的后脑勺,她听见手的主人说:“像只鸵鸟。”
赵曜侧躺在她背后,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知道危险尚未解除,不敢明目张胆挑衅他,但又不满被轻视。
文竹反唇相讥,“你才像鸵鸟!”从枕头里传出来的声音闷沉含糊,语气幼稚。
“好,我像鸵鸟。”赵曜哄她。
他的唇瓣浅浅贴着她的头发,一寸寸吻着她的头顶。
在细密的触感中,文竹听见他说,“饲养员该带鸵鸟去觅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