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砚没理会,接着,他走到了薛元城面前,伸手一抓,就扣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甩出两个耳光,直打得薛元城的脸啪啪作响。
放开薛元城,宋砚退出两步,盯着他问道:“说,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不?”薛元城没有回答宋砚,而是怨毒的盯着他道。
忽然,宋砚迈步上前,再次扣住了薛元城的脖子,并左右开弓给了他几个巴掌,眼神中闪过凶狠的光芒,逼问道:“薛元城,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为什么找我麻烦!”
接触到宋砚那如同野兽般的眼神,薛元城心中不由涌出一股恐惧之意:“是……是因为向菲菲!”
听到这个名字,宋砚神情微楞,没想到薛元城居然是替向菲菲出头,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身穿白色连衣长裙,气质如同莲花般纯净女子。
向菲菲,圣夜中学的气质女校花,她是艺考生,平时很少来学校,即使如此,爱慕她的男生也非常多。
宋砚犹记得,在去年圣夜中学的元旦晚会上,向菲菲以一身白衣弹奏了一古筝曲,那优雅高冷的模样简直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那晚,她几乎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也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昨天下楼,他不小心撞倒向菲菲,看来薛元城就是为了这件事替向菲菲出头。
“是向菲菲让你来的?”宋砚下看着薛元城问道。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来的,向菲菲不知道这件事。”
宋砚笑了,并放开了薛元城:“记住,以后没事别来招惹我!”
说完后,宋砚扭身就走,薛元城是个富二代,因此他身边聚拢了一批学生,不过他却没将他放在心上。
看着嚣张离去的宋砚,薛元城差点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圣夜中学,高三九班。
班主任闫伟民面带怒气的走进教室,重重将课本放在讲桌上,顿时,教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
闫伟民目光落在教室最后一排,一名趴在课桌上睡觉的高大男生身上,心头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冷喝道:
“宋砚,站起来!”
宋砚从座位上站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着闫伟民道:“闫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看到宋砚这幅模样,闫伟民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吼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打架,人家三班的老师都找上门来了,你成绩差拖全班后腿就罢了,现在居然毁坏班级名誉,我看你简直是越来越不可救药了。”
宋砚一听,顿时明白应该是薛元城找老师告状了,心中对薛元城又看轻了几分。
“宋砚!!”
闫伟民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善:“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不知悔改,我一定会向校长建议开除你。”
“知道了。”宋砚低着头回答道。
“你坐下吧。”看到宋砚这幅“朽木不可雕”的模样,闫伟民心中不由涌出一股深深的厌恶,暗自决定,如果这个小子再不知趣,一定要向校长建议开除他。
“是。”
宋砚应了声重新落座,本想继续趴着睡觉,但想了想,还是不要再触老闫的霉头。
讲台上,闫伟民又一次老生常谈,讲解高考的重要性,让大家一定要认真复习,争取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宋砚,男,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二,香城市本地人,就读于圣夜中学高三九班,成绩糟糕,不被老师所喜,尤其是班主任闫伟民看他尤为不顺眼。
其父母在他十岁时双双死于车祸,现在寄居于大伯宋世泽家中。大伯目前担任香城市学教局的副局长一职,副处级干部。
正是如此,校方才能容忍他这等差生的存在,当然,他能进入圣夜中学这等全市最好,甚至在炎黄国都比较出名的中学,大伯还是出了不少力的。
对大伯,宋砚是心怀感激的,如果没有他,以他糟糕的中考分数根本不可能进入圣夜中学。
在吃穿方面,乃至零花钱,大伯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正是以为这个原因,他在学校里格外低调,不想给大伯造成更多麻烦。
不过,他却很难将大伯家当成自己家,因为,家里有个尖酸刻薄的大伯母。
大伯在家时,大伯母对他总是很慈祥,一旦大伯父不在,对方就变成了冷脸,并不时用尖锐的言语打击他,他正处于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年龄,因此他对大伯母很是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