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薛小娘子,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就是,一身铜臭味,你觉得你能配上薛小娘子吗?”
……
这些声音稀稀拉拉,不成什么气势。
华南金也不理他们,看向薛瑶英,道:“薛小娘子,你以为呢?”
薛瑶英却镇定如常,道:“妾身的双亲虽然贪财了些,却也是疼女儿的人。二十万贯钱……小娘子依旧恕难从命。”
华南金一咬牙一跺脚,道:“那……那……三十万贯钱?”
薛瑶英微微摇头,道:“华捕头,你就莫难为小女子了。您若是真的看中了小女子,就请按规矩来吧,和诸位公子公平比试吧。”
“你……”华南金恶狠狠地道:“看来,你是真不给华某人这个面子喽?”
“恕难从命。”
“那好,比试就比试。不过……十日太长,今日吧?”
“不可。”
“那就明日!小娘子再不答应,那就是逼着华某人鱼死网破了。”
薛瑶英也不敢太过得罪华南金,道:“就依华捕头所言,将比诗招亲的日子,定在明日。”
……
……
议定了日期,人们纷纷散去。
回到客栈之后,元载极为兴奋,赞叹道:“薛娘子面对华南金的威逼,竟然丝毫不乱据以力争,真是女中丈夫啊!多少须眉男儿比起她来,都大大不如。”
张谓白眼一翻,道:“事到如今,薛小娘子再好,也没你的份儿,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怎么没我的份儿?”元载着急道:“薛小娘子以诗招亲,这分明就是给我准备的!”
“给你准备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薛兄,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位薛小娘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俩不般配。”
“不许你诬蔑薛小娘子!张谓啊,张谓,你该不会是我的艳福吧?”
……
二人吵吵嚷嚷,崔耕心中却是一阵阵疑惑。
华南金可不像元载一样,被薛瑶英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既然如此,他怎么肯出三十万贯钱,买薛瑶英呢?
对于一般的乡间土豪来说,别说三十万贯了,就是三万贯都是个天文数字了。
一个是华南金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再一个是,华南金为什么肯花那么多钱?
还有,三十万贯钱,已经是天价再天价了,怎么薛瑶英还不满足呢?难道她以为,还会有别的冤大头,出更高的价格?
那怎么可能!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打算在这把自己卖出去,只是想利用这场比诗招亲会,打响名声?
但再大的名声也得变现啊,最终还是很难超过三十万贯钱。
每一个问题都疑点重重。
但不管怎么说吧,既然来了真源县,戏就要继续演下去。
第二日巳时,崔耕等人准时参加这场比诗招亲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