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母死后,她的部卒重返陆地,其主要部分参加樊崇领导的赤眉军。其余部分,分别投奔到青犊和铜马等农民起义军,
于是,作威作福好些年的县宰印晓博当众问斩,吕母拿他的首级到吕育坟前祭奠。
“救命!”
吕母看着被捆绑在地的印晓博,义正词严地斥责道:“我的儿子犯了小罪,本不该处死,但是却被你所杀,杀人者应该偿命,而且你这些年当县宰,横征暴敛,逼死多少人?百姓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是罪有应得。”
始建国三年(11年),父死,王匡继任太师将军。
黑,真他妈的黑,黑的没有办法看,百姓但凡有活路,都不会造反,那是要杀头,弄不好就是九族被灭。
虽然外部威胁消除了,但起义军内部却出了问题。
失去儿子的吕母自然是悲愤万分,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呀,后半生的希望,老年丧子的痛苦,几人能接受?
她得知消息,差点昏过去,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去衙门认领自己儿子的尸首。
这是伟大母爱的体现,也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
吕母说:“既然你们有时间,就把奎山脚下的那条小河沟开挖一下吧!记住,要把挖的土堆积到一块儿!”
“是呀,一旦印大人被杀,这事情就大了,他是朝廷官员呀。”
她家到衙门不近不远,只有两公里的路,可那是她走过最艰难的路,不敢走太快,怕见到自己儿子的尸体,又不敢走太慢,她想亲自核实这是骗人的,至少他内心是这么期盼的。
还有成丹也是个亡命之徒,这三人投靠王匡、王凤后,对决策起了重要作用,毕竟这仨人都不是一般的农民,是造反过的,二王自要对他们另眼相看。
在三年前,也就是天凤元年(公元14年),吕育因没按县宰印晓博的吩咐惩罚那些交纳不起捐税的百姓,而被定罪处死。
他怎么忍心看着那些一无所有的百姓颠沛流离,然后还处罚他们?
她最后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多次救助你们,并非为了求利发财。只为县宰不公道,枉杀我儿性命。我想报仇雪恨!诸位壮士,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冲呀。”
他们都以山川土地或首领为名号,其中铜马是河北最强的一支,青犊、城头子路也都有十万人以上。
同年,琅邪郡(今山东诸城东南)樊崇在莒县(在今山东莒县)聚集数百人造反,莒县未能拿下,也跑到一座山里。
第二部分,王匡、王凤、马武及朱鲔率另一部北上南阳郡,称为新市兵(王匡、王凤都是新市人)。
第二年,也就是天凤五年(公元18年),东郡(治所在今山东郯城北)力子都因为饥饿而率众起义,在徐、兖一带活动,发展有数万人。
这支队伍在陆上、海上,飘忽不定,只要时机有利,就上岸攻打官兵,沉重地打击朝廷腐朽的统治。
经过一番周密策划,吕母很快拉起一支数百人的起义队伍,起义军在崮河两岸,大海之上,神出鬼没地打击官兵,抗捐抗税。
此次绿林军杀敌数千人,获得大量辎重,并乘胜攻下竟陵(今湖北潜江西北),转击云杜(今湖北京山)、安陆(今湖北安陆西北)等地,带着抢到的妇女财宝,返回绿林山。
官府把刘玄的父亲刘子张抓走,刘玄便诈死,派人将灵柩送回舂陵,官府便释放刘子张,刘玄因此自己在外逃匿,这看机会对,他就加入起义军了。
看到儿子尸体的那一刻,她心都碎了,没有嚎啕大哭,极度悲伤的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是愣住了,如同一个死人。
新市兵北上攻打随县之时,平林(在随县东北)人陈牧、廖湛也聚兵数千以响应,号称平林兵,与新市兵会合。
吕母不收,她这个时候开始慢慢哭诉,那哭得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呀,她哭着说出自己的不公,哭诉县衙的黑暗,一时间,大家都哭了,何止她一个呀。
王莽表现得十分痛惜,他找到了瓜田仪的尸首,以隆重的礼仪安葬。他在瓜田仪的墓前立起了高大的石碑,建起了祠堂,并赐予瓜田仪一个尊贵的谥号——瓜宁殇男。
从那一刻起,一个复仇者诞生了。
同年,南方发生饥荒,饥饿的百姓纷纷跑到野泽中挖凫茈吃,但野外沼泽也不多呀,地方就那么点,架不住人多,于是他们经常会有纠纷,比如互相之间会争“地盘”,械斗之类的。
好家伙,一时间天下皆反,可是此时起义军已经数万人,却没有什么军队建制,更没有军法军纪。
樊崇作为“带头大哥”,自号三老,而起义军使用这种称谓,说明他们的淳朴,根本没有多少野心。
太师王匡此人是新莽太师王舜之子,新朝皇帝王莽之侄,居摄元年(6年),王匡被封为同心侯,后为兆域大将军,封褒新侯。
后来,这个吕育颇有才学,又有美德,善良谦让,性格温和,谦谦君子,便出任县游徼,掌一方巡察缉捕。
这个刘玄字圣公,是南阳郡蔡阳县(今湖北省枣阳市)人,汉朝宗室后代,汉景帝刘启之子长沙定王刘发的后代,这么一算,他是刘秀的族兄。
这时,在荆州江夏郡的两个新市人,一个叫王匡,一个叫王凤,他们站出来为大家平理,很好的解决了一些纠纷,因而他们在百姓中很有些威望,大家都相信他们。
而南方最大的自然是绿林军了。
“求将军饶命。”印晓博冷汗直冒,跪地求饶,希望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