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是踩着宴会开始的那一分钟赶回来的。
苏宜一直没有发消息催她,估计是还没消气。苏岁柠握着手机,微叹口气。
宋时礼打了个招呼就不见人影。
苏岁柠在找了一圈,在苏宜身边的位置上落座。苏宜看到她身上的新衣服,沉默了几秒:“衣服哪来的?”
苏岁柠避重就轻地回答:“别人赔给我的。刚才衣服不是我自己弄脏的。”
苏宜没说什么,淡淡地嗯了一声:“你最好一直有办法。”
晚上六点,宴会准时开始。
苏岁柠第一次参加能被称之为“宴会”的生日会,但除了环境高档点,菜品丰盛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周围的人的对话内容有生意合作,也有家长里短。
碰杯声听多了有些枯燥,橙金色的光影交错,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大概就是这幅光景。
苏宜一直在和邻座的人聊天,倒显得苏岁柠像个局外人,桌上的一盒纸巾用光了,她起身去找新的。
苏岁柠的手刚碰到台子上的纸巾盒,差点被不长眼的人撞一个眼冒金星。
苏岁柠踉跄了一下:“谁啊?”
对方轻飘飘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一对上视线,苏岁柠皱起眉。
程从榆的眼皮本来懒洋洋地耷拉着,看见是她,提起了几分兴致:“你怎么在这里?”
苏岁柠不想和他多说话:“来吃饭的。”
“哦,不好意思,”程从榆眯起眼睛,不犯贱好像浑身难受,“忘记了,努努力傍上宋时礼?”
“…”
苏岁柠没理他,自顾自拿了纸巾走了。
看着苏岁柠离开的背影,程从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酒,刚抿了一口,就被程初栀叫住。
“哥,你少喝点吧。”
入夜,本就阴沉的天气又冷了几分,程初栀披了件风衣外套。
她看向苏岁柠,问:“那是谁,你认识吗?我有点眼熟她。”
“算认识吧,”程从榆置若罔闻般喝了口酒,“老是跟在宋时礼身边的,要么喜欢脸要么喜欢钱,要么——”
他拖长尾音,自作聪明地说:“都喜欢呗。”
程初栀抿抿唇,犹豫着说:“你别这么说人家,她看起来性格挺好的。”
程从榆轻哼道:“你很了解她?”
“没有…”程初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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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进行到七点多。
这场雨酝酿许久的雨终于下了下来,雨点淅淅沥沥地敲在落地玻璃窗上,被室内的喧闹掩盖。
期间,苏岁柠在旁人的对话里,见到宋时礼的家人。
她以前也听说过,宋时礼有哥哥和妹妹,并且,互相之间都是同父异母。也就是说,他们是前后三任妻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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