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拿出一张符放进茶怀,端过茶水放入,符立马融化。‘啪’一声,水怀放在孙柔柔母女面前:“你们的存在,让我和我哥很困扰。这杯水喝下之后,会成只会思考不能动荡的瘫痪人。只有一杯,所以你们两人中会有一个人成为瘫痪人。而剩下的那个,也不见得日子会有多好。我们家不会给你们一分钱,以你们能力向童家要钱,要不要的到是一说,要到了守不守的住又是一说。还要照顾重残的爸爸,又要照顾瘫痪的……额女儿?还是妈妈?……好好选,选好了就喝吧。”
孙母恐慌道:“不,不,怎么会有这样的水,你一定在撒谎。”
紫檀:“还认不清现实,难不成小阳小月也是假的?小阳小月,唱首歌给她们听听。”
小阳小月兴奋飘过来,扯着嗓子就开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由轻至重,越发尖锐的嗓音如针刺进母女耳朵,刺的两人脑子生疼。手掌紧紧捂着耳朵,青筋浮现,全身毛孔坚立发碍。
孙母:“不要唱了,不要唱了!”
孙柔柔:“住口,我的耳朵,不要唱了!”
明明那么温和的羊,却如鬼声一样凄厉,不过,他们就是鬼,不要唱了,耳膜快要破了!
小阳和小月唱的正高兴,根本停不下来,“……在所有天气拥有叫人大笑的力量……”
一个‘量’字刺破天地,孙柔柔最先顶不住,抬头尖叫一声:“啊……”
有一道响雷在耳朵炸裂,轰轰吵杂一片。再然后,世界忽然安静了……
孙柔柔惨白着脸,眼前一片寂静。楚飞绝认真看着书,他从进来到现在还未正式看过她一眼,将她的心意丢弃踩踏,遍地狼藉。紫檀悠闲品着茶,她的眼里从来看不起自已,如今更是。妈妈还在痛苦抱着头,嘴里喊着什么话。两个小鬼还在唱,表情好欢乐。
孙柔柔瞳孔一缩,什么,还在唱,为什么她听不见?捂着耳朵的手掌一阵温热,放眼前一看,血,满手的血……
孙柔柔痛声哭喊:“我听不见了,我什么也听不见,妈,我听不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错,为什么要玩弄我……”
紫檀:“小阳小月,她们不喜欢你们的歌,那算了。”
小阳和小月一脸不愉快,为什么她们要乱叫,明明哥哥和姐姐都说很好听的。
孙母喘着气静下来,听女儿叫喊听不见,心疼的针扎,“柔柔,你不要吓妈妈,柔柔你怎么样,你耳朵留血了,妈带你去医院,走,我们走。”
孙柔柔摇着头,她还是听不见,“我听不见了,怎么办,我不要成瘫痪,妈你拉我去哪里,我不走。飞绝,你救救我,救救我。”
楚飞绝招来小阳小月安慰一番,这才冷冷道:“你们伤了小阳和小月的心。小月,你说这杯水给谁喝?你去喂吧。”
小月端过水怀来到孙柔柔面前,一把抓住孙柔柔:“你缠着哥哥,我讨厌你。你喝水。”
孙柔柔虽听不见,但逼她喝水还是能从动作上瞧出来,死命挣扎,“我不喝,我不要,飞绝救救我,我只是爱你,我为什么要受这些无辜罪,你看看我的心,我是真心的。妈救我,我不喝。”
孙母急得想打碎水怀,小阳上前拉住她手,孙母动不了,看女儿这样痛苦,大哭道:“放了柔柔,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会来了。都是她爸的主意,我早说过有钱人家我们惹不起,但是他不听,非要过来。我们后悔了,钱什么都不要,柔柔以后也不来,这里的事我们不会对外说的,你放了我们吧。柔柔,你说说话,以后再也不要想了好吗?”
奈何孙柔柔根本听不见。
紫檀示意小阳小月放开,孙母赶忙去扶柔柔,柔柔被拖出一米多,明白妈是要带她走,一把推开妈:“不,我不走,我手废了耳朵聋了,我还能去哪?我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妈你走吧,你不要管我,要死我也死在这里!”
紫檀眯了眯眸子,刚才让小阳小月一放,是她们离开的最后机会,可是孙柔柔看着母亲陪她受苦无动于衷,再没有机会了。
紫檀冷声道:“母爱让人感动,但是子女不领情,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这水还没喝就想走,太不把人放眼里。”
小阳小月上前挡住,孙母动不了离不开,愣愣看着茶水,再看看女儿,“好,我喝,我来喝。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她爸残了,我再成瘫痪,柔柔又成这样,真的没办法生活,你们行行好收留她,我马上喝。”
说完猛向茶杯扑来,决意用自已后半生去换女儿幸福……
紫檀单手拿过茶怀,“这个时候还谈条件,真让我意外。从来逼迫我的人没有好下场,这水,你想喝,晚了。”
紫檀将水交给小月,小月高兴接过,又跳到孙柔柔面前,“喝水水,好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