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做为一个大唐的臣子,他不就是出言说了两句肺腑之言么,怎么就落到如今这步的田地。
大唐不是礼仪之邦么,以往不是对他国来的使者们都以礼相待么?
就因为豫章公主的一句不喜,就要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唐辚身上扯了一丝的戾气。
他凭着本事一步一步走上来,却因着一句话,就被褫夺了官职,
哐当。
门被人从外向里打了开。
一道纤瘦微弯的身影踏进了唐辚的寝殿里。
里头的光线灰暗,茶水的气息十分的浓郁。
唐俭皱了皱眉头,他是不是该庆幸这个儿子没有喝得烂醉如泥?
“爹。”
唐辚沙哑地轻唤了一声。
他让开身,朝唐俭行了一礼。
唐俭看了唐辚一眼,低头的时候,扫到唐辚放在桌案上的茶水有些微红。
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的茶叶在里头。
所以,唐辚就是这么的不甘心?
有啥可不甘心的,他对现在大唐的国力是不是有了什么误解。
那些新罗国不过是区区小国,大唐是礼仪之邦不假,但没必要把新罗国当作座上宾,人要什么给什么。
若真是如此,大唐与那冤大头有什么区别。
“今日,崔家满门男丁被判了斩刑。”
斩刑?
崔家满门?
唐辚闻言瞪圆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俭见唐辚这副面孔,接下来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崔家女眷,充入贱籍,永生为婢。”
“包括,崔玉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