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想到——没想到——
“沈清婼你真可以去死了!”
可她还不能死——她还得查明自己中蛊毒的真相,让母亲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沈清婼抬手狠狠的擦了擦红痕,手指哆嗦着拢紧衣衫。
眸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发现那儿静静躺着一枚黑色绣金边的荷包。
沈清婼的目光微微一凝:这不是她的东西!
她弯腰捡了起来。
一股香气若有似无的飘出。
竟是噬情香!
噬情香来自南浔,和她体内的噬情蛊同出一脉,能让人失去神志,只凭本能尽情放纵——
应该是那男人戴着这荷包过来的吧?
怪不得会让她这般荒唐!
气死她了!
她要杀了那男人!
沈清婼蓦的又来了力气,拎着手中软剑就打开了地洞。
地洞内别有洞天,是她犯病时候用来暂避的。
洞内放着一张小榻。
榻左边是一块石磨,石磨上系着一条铁链。
此刻铁链的一端就垂挂在榻边,看着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榻的另一旁是一张药柜。
此刻那“敌国奸细”就矗立在药柜跟前,上半身衣衫解开,给自己的腹部上药。
他竟还敢动用她好不容易才研究出来的疗伤圣药?
沈清婼恼羞成怒,提起软剑就朝他刺去。
男人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脚下微微一旋,正对着沈清婼的同时,他的指尖也夹住了她的软剑。
“姑娘家家的,不会用剑就不要逞强。”
他竟然看出来了?
是,她就是在逞强!不然她如何好好的活下去?怕是从来这庵中的第一天就被人欺负死了!
沈清婼的眼眶蓦的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