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连忙启动车子担心火车误了点。
沈蔷薇看着顾京墨很想抱抱他,但是碍于陈东还在车上,就只是伸手握住了顾京墨手,很大很温暖。
顾京墨看着伸过来的手,以为她又不舒服了,直接把人捞进了怀里,陈东也了解原因,跟着他两个啥场面没见过,早就比一般人抗造了。
火车站还是比较有年代感的,一进去还有点懵,入眼就是月台,其实就很大的一个空地,火车票上还有手填的信息,还真不会坐这种火车,没有电子屏幕,也不知道咋找车,啥都不懂。
不过送站的能直接送上火车,陈东就帮他们拎着两个包,顾京墨将人护在怀里上了火车。
沈蔷薇穿过来算是第一次坐火车,看什么都感觉好复古啊,前世只是书里一两句概括这个时代,因为政策这二十年人口流动几乎处于停滞状态,现在出门需要单位介绍信或者出示工作证,否则便属于盲流,一旦被抓到将受到严惩,买火车票很繁琐,而且这个年代一般人只能买硬座,硬卧都得托关系才能买,软卧则是必须达到一定级别。
没想到顾京墨买到的居然是软卧,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钱买的,他的钱每月都是寄回家的,自己基本没留,这段时间自己花销又那么大,根本没问过他钱够不够花,估计手里早没钱了,自己应该节省点的,毕竟年代不一样。
在这个时代很多人是吃不饱肚子的,比起来自己花钱就太厉害了,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该跟这个时代人的消费比。
应该自己想办法赚点钱,不然就得改掉在后世的生活习惯了,前世随手买个口香糖太正常不过,放到这个时代随手买糖除非结婚之类的大事,买的还是便宜的糖果。或许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根本体会不到这些东西的珍贵。
因为现在的物资并不丰富,顾京墨给自己吃的奶糖,就比一般的糖果贵的多,很多家庭一年都不会给家里的小孩买一次,有糖票家里都得买红糖啥都,谁会舍得买奶糖,而且糖票很少有的,都是按量供应,农村没工作的更别想了。
这也就是为啥铁饭碗金贵,除了不用风吹日晒外,每月还有各种票,农村能有啥吃的,顾京墨的各种糖票布票估计都寄回家了,他哪来的票给自己买麦乳精,奶糖,罐头,这些很多城市家庭过年过节才能吃上的东西,平时根本不舍得让吃,农村没票吃上更难。
他都让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自己当零食吃了,自己还跟他抱怨过供销社吃的好少,后世超市零食各种各样的一排排根本选不过来。
他根本没给自己说过什么他的不容易,想着想着就觉得顾京墨怎么那么好啊,就直接抱上了顾京墨的腰。
“大白天的真是够不检点的”
过道的大姐看到沈蔷薇就觉得不是好人,长的跟个狐狸精一样,还往男人怀里钻。
虽然声音很小,但顾京墨还是听到了。
“大姐,我老婆今天上午才出院,身体很虚弱,靠我怀里借力也有错么,需要我给您拿出院证明么”
说着顾京墨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上午刚办的出院证明,放到大姐眼前。
“对,我以我的身份证明,她却身体不舒服,你说话注意点,军嫂可不是给你可以随便侮辱的”
说着陈东直接掏出来他的国安局的证件,大姐一瞅直接禁声,直接脸红了,一旁的人还帮腔说她多管闲事。
沈蔷薇第一次感受到为什么顾京墨之前总是让自己注意影响,这个年代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传出作风问题了。
有穿过一个车厢才跟着到他们软卧的车厢,果然人少好多,陈东刚把两个包放下,火车就要开了了,被列车员催下了车。
车票是一个上下铺,顾京墨就把火车上的窗户打开,透透气,他记得陈东说过沈蔷薇有什么幽闭恐惧症,具体就害怕受限的封闭的空间,会产生焦虑,惊慌,心跳加快等濒死感。
所以顾京墨一上来就赶紧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这个时候的火车窗户是能开的。
接着从包里掏出来个床单折叠一下铺在铺位上,开始顾京墨说火车上有不用带,但是沈蔷薇说太脏了,那么多男人用过的床单我不想用,沈蔷薇的话还没说完,顾京墨就已经把床单叠好放包里了,一点也没有不乐意了。
对面的上铺没人,下铺就一个女生,在这时代来说,穿着不一般,不但没打补丁,还是军裤,这个年代能穿上军装是非常时髦的,有的男的相看都会借件来穿。
她没有说话,沈蔷薇更不会主动地打招呼,本来就习惯了后世冷漠,大家的生活节奏很快,只是匆匆相遇,没必要客套浪费时间。
顾京墨是放下包就开始忙碌,整理东西,沈蔷薇则是坐在下铺座看报纸,想找找生财之道。
顾京墨忙完还不忘去打两茶缸水,一杯晾着,一杯给沈蔷薇泡麦乳精。
一边翻报纸的沈蔷薇一边享受着顾京墨的照顾,一会儿喂她颗奶糖,一会儿把罐头拆开喂个山楂,丝毫没有察觉对面床铺女生目光都快黏到顾京墨身上了。
顾京墨当然能感觉,只能多喂沈蔷薇吃东西,表现的亲密点,间接传达他的归属权是沈蔷薇。
沈蔷薇今天已经吃很多了,实在吃不下了,她又太了解顾京墨了,这些东西他自己是不会吃的。
沈蔷薇便放下手里报纸,接过他手里罐头,开始喂他吃。
既然他不舍得吃,就逼着他吃了很多东西,最后还往他嘴里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
顾京墨坚决反抗。
“够了,别再浪费了,需要呆很久呢,农村那边不一定有卖的”
关键是也没那么多钱和票,顾京墨觉得自己吃太奢侈了,这是给她准备的,怕她回到农村她什么都吃不到,饿着她。
“那你给我一个”
沈蔷薇坏坏的对顾京墨眨眨眼,趁着对面不注意,直接吻上他,咬过一个糖,对他得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