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光头和那三个日本人呢?”姜世诚眉头皱的更深了。
通过邱英娜这一段话来看,现场其实已经都不需要勘验了,案情非常明朗。
但最关键的一点却没有解决,那就是光头和那三个偷渡过来的日本人去哪了。
“那光头打了电话之后就跑了,等我们封锁周围并赶到现场后,那三个日本人也早就离开了。”邱英娜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因为姜世诚的语气很显然地把她当成了下属一样带着些许训斥,这让她非常不舒服。
“我不是问你他们什么时候跑的,而是问你他们现在在哪!”姜世诚没给她留面子,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呵斥道。
“你!”邱英娜盯着姜世诚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着牙低下了头:“不知道,但我们大致掌握了光头男的活动地点和单独一个日本人的形象特征,很快就会抓到!”
“很快?”姜世诚依旧不依不挠地大声问道:“很快的意思就是能让那两个嫌犯逃到首尔,然后险些杀害我们地检的一位检察官么!那三个日本人身上还有枪,你觉得釜山民众的身体能抵得住几发子弹?”
“姜部长!”
邱英娜终于忍不住姜世诚接二连三的训斥和质问,仰着脸彻底爆发了出来,甚至她自己都没注意自己喊的不是“姜副部长”,而是“姜部长”。
“既然你嫌弃我们办案效率低,那为什么在首尔没有把那两个人抓住,现在反而还来这怪我!再说了,从报案到现在不过才经过了两个小时,我们是福尔摩斯么,这么快就能抓到嫌犯?!”
“你为什么非要什么都怪在我身上!”
邱英娜仰着头大声的问道,甚至隐隐之间有歇斯底里的趋势。
不仅她如此,就连一旁的吴成宰都看地眉头直皱,好几次想要开口劝劝姜世诚。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观望。
“哦?”
姜世诚这次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大声训斥,反而微笑着问道:“那邱检的意思是说,那两个逃犯比谋害首尔地检次长的犯人还要重要喽?你釜山地检检察长的女儿面子就这么大么?”
“我。。。。。。”
邱英娜听到这句话时就已经急了,但她刚张嘴就被姜世诚给堵了起来。
“又或是说邱检办案向来这么情绪化?连长官的一点点质问都承受不了?怪不得能让两个连环抢劫杀人犯逃窜到首尔又逃回了釜山。”
他越说,邱英娜的头就低得越厉害,等他说完最后一句时邱英娜的下巴都快要抵到硕大的良心上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邱英娜低着头呆在了原地,一旁观望的吴成宰也倒“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拉了拉姜世诚的袖子。
“怎么?吴检觉得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你们釜山地检向来如此?”姜世诚面无表情地扭头对吴成宰问道。
“不、不是,姜部长说的自然是对的,就是您似乎语气有点。。。。。。那个。。。。。。”
吴成宰没有明说,但用手指指了指眼睛,又在脸上划了两下,最后抬起下巴点了点低着头地邱英娜。
姜世诚转过视线,重新看向了邱英娜。
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败的气息,甚至姜世诚还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上下耸动。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稍稍温和了些说道:“邱检,我不是故意刁难你,而是这个案子非常紧急,很可能还会事关我和家人的性命。”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拍了拍邱英娜的肩膀后将手帕递了过去。
“如果我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邱检大可说出来,我也只是心急导致语气重了些。”
本来不说还好,但经过他这么一番像是哄小女孩的话,邱英娜的情绪就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
她一把抓过姜世诚递过来的手帕,一只手横着遮住眼睛,“呜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
声音虽然克制,但依然清晰可闻,并且随着哭的阶段变化,她开始像是打嗝一般抽泣了起来。
肩膀随着抽泣而大幅度地上下耸动,身前硕大的良心也随着肩膀的牵扯而上下疯狂弹跳,惊得姜世诚不能移目。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良心!真材实料没有一丝造假!
假的根本就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