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你把你二哥弄起来,给他推外面去,巷子里的风大,凉快。”
“好。”齐老三夹着星珠进屋,一手将孩子丢给他二哥,他推着木板抬起来,用木条卡住,推着人往外走。
“香——”星珠抽鼻子。
齐老三这才反应过来,他也闻到了香味,只是没多想。
“海珠拿回来的,已经烧没了,香味还没散。”齐二叔说。
“挺好闻的。”齐老三推着轮椅继续走,出了大门,他又抱起星珠,进屋推木车拎桶去打水,洗澡又洗衣,两缸水不够晚上用了。
等他打水回来,海珠和冬珠已经睡醒了,两人坐在大门外,一人捧碗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那是谁?还记得吗?”齐老三给星珠指。
星珠抬头,含在嘴里的脚趾头放下去,哈喇子扯出不短的丝,她认真盯门口坐的人。
“三叔,去打水了?”海珠放下碗站起来,走到木车边抱星珠下来,脸对脸地问:“你是谁?”
“可能她也想这么问。”齐二叔笑,说:“星珠,她是谁?是不是你大姐?”
“大姐”二字一出,星珠立马哭出声,嘴巴瘪着,眼睛水汪汪的,眼泪一颗接一颗滚下来。
“怎么哭了?真不认识了?”冬珠探头问。
鹦鹉正在吃食,听到哭声它极快地飞了过来,它落在屋顶歪头打量着,嘴里咂巴着松子的香味。
贝娘从屋里出来,她探头看一眼,过来跟海珠和冬珠打个招呼又回去了,完全没搭理哇哇大哭的孩子。
“我长得也不吓人啊?”海珠把星珠递给走出来的齐老三,说:“你这记性还不如一只鸟。”
星珠一到齐老三怀里立马收声,她眯着眼睛偷偷觑着海珠和冬珠。
齐二叔发现了,他跟海珠和冬珠打个眼色,两人立马扭头不再搭理星珠,一个给自己编辫子,一个招呼鸟下来,捧着鸟翻毛挠痒,怕它身上长虫了。
“少将军没过来?”齐老三问,见星珠挣扎着要下地,他把人放下来。
“他回府城了,还有要事需要他办。”海珠拍一下悄悄探过来的猫爪,说:“肚子饿了去逮鱼,不许打鸟的主意。”
大白猫舔了舔爪,揣着爪子趴地上,余光却是盯着翘尾巴的鸟。听到屋里有动静,它伸个懒腰慢步跑进去,跑进屋看见星珠扶着筐站起来了。
“猫——”星珠扔个香蕉给猫,她又一手拿一个,四肢着地往外爬,手上拿着香蕉不方便爬,她都给塞进肚兜,拖着鼓鼓的肚子继续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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