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留了心眼,只介绍法律允许的正规娱乐项目,纯正得不掺半点黄色的东西。
江蘅挑了张水疗会所的卡就进去,里面隔间无数,中间有一条廊道,再搭电梯上去是会所其他项目,水疗会所也在楼上。
等电梯时,江蘅抬头看,头顶是个透明的巨大水池,水池里养了上百条肥硕的观赏锦鲤。
水池旁边有对男女依偎在一起,嘴巴贴着耳朵亲密交谈,周博学走来,同那男的说了几句话。水池旁的男人神色愠怒,又不敢冲周博学发火,压着怒气解释什么。
周博学没耐心听,摆摆手朝前走,一个黑发红唇、身材高挑的女人从旁边的门走出来,抱着周博学的胳膊前往大厅。
水池边的男人没了兴致,推开女人径直走了。
‘叮’一声,电梯打开,江蘅按着电梯门等待,几十秒后,楼上水池边的男人怒气冲冲的从左手边尽头的防火门匆匆出来。
那男人一见江蘅立刻停下脚步,表情不善。
江蘅颔首,跨步进电梯。
胡高飞的怀疑迅速消失,想起周博学刚才嘲讽他的话,不由啐一口:“干他老母!”
最近身边死的人太多了。
何家实、韩经文、周博思……全他妈意外事故!哦,韩经文不是,他被人杀死了。但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交通意外那么多,偏偏一个两个都是――
胡高飞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强自压下心里微妙的恐慌,心想干脆离开粤江市、出国玩几天,避过这阵风头算了。
他没有周博学的能干、也没他的家世,但他不像周博学那么骄傲自大,正是历年来的小心谨慎才让他从普通偏上的阶级爬到现在这个地位。
扯开系得死紧的衣领,胡高飞抹去额头热出来的汗,直接离开会所,拿了车钥匙就去停车场,打半天开不了火。
‘砰’!
胡高飞砸着方向盘,骂骂咧咧下车检查车前盖里的引擎,弯着腰、上半身伸进车前盖里,抬手触摸引擎,猛地被烫得缩回手:“怎么会这么烫?”
谁偷开他的车?!
胡高飞下意识觉得不对,刚想掉头就跑就被身后早已悄无声息接近的人死死按住脑袋,侧脸牢牢贴在滚烫的引擎盖。
烫得能烤鱼的引擎盖和人脸相触,登时‘滋滋’声响,胡高飞疼得挣扎尖叫,甩开身后的人,朝他腹部狠踹一脚后,跌撞着逃跑,边跑边打电话,手机刚接通就被追上,后脑勺遭到重击,手机‘啪’一声滑出去,人跟着晕倒了。
追上来的人就把胡高飞拖进其中一辆汽车的后备箱。
几分钟后,这辆汽车开走了。
江蘅逛了一圈水疗所,里面的环境确实安静舒适,不过没多少人。手里抛完着水疗会所的卡,江蘅来到锦鲤水池附近一扇大门。
门是电子门,需要刷卡。
显然江蘅手里的卡刷不开大门,而天花板还有个监控摄像头在盯着,他不能做出太引人注意的动作。
“啧。”
抱着胳膊无处可去、无事可做的江蘅回水疗所,认真做完全套水疗,没事就跟工作人员唠唠嗑,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等时间差不多了,江蘅去停车场找车,途中脚底踩到一支手机,捡起来一看设有指纹锁,但提示了几个未接来电。
江蘅挑眉,眺望偌大的停车场,盯着地面的痕迹绕了几圈,终于看到一辆前盖打开没合上的汽车。
车门开着,车钥匙还在里面,再细一看,车线路被剪断了。
“……”江蘅吹了个口哨,拨通李瓒的手机号,那边通了后就笑眯眯的说:“李队,我报个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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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洲市局很快接到李瓒的报案,距离会所最近的民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根据李瓒的指示和江蘅接触,了解经过和他的猜测后,迅速联系会所的保安、查询地下停车场的监控。
果不其然查到发生在晚8点50分左右的绑架案,经会所经理指认,确定被绑架的人是会所会员胡高飞,但绑架者全身黑衣兜帽、黑帽和口罩,包裹得完全看不出长相。
会所经理表示他也认不出来。
警方于是调取会所监控和路面监控,一路追查绑架犯的踪迹,显然绑架犯没什么反侦察技巧,很快就被警方追踪到其所在位置。
交通控制中心:“绑架犯和受害者搭乘一辆银色帕萨特,车牌号粤*26258,目标车辆正在前往新洲板湖路立交桥,前方交警注意拦截!前方交警注意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