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烛火摇曳,照亮了库房每个角落。
夏里全神贯注的盯着通草牡丹,她小心翼翼将破损的花瓣取下,生怕用力过猛损害更多。
然后再从随身携带的小匣子里,挑选出合适大小的花瓣重新粘贴上去。
这库房连个椅子也无,她只能挑个看上去干净些的樟木箱子坐上去,然后继续修复。
就在她将所有破损的花瓣替换下来,准备上色之际,突然听见一道粗重的喘息声。
夏里汗毛孔竖了起来,她警铃大作,厉声喝道:“谁里头装神弄鬼,还不赶紧滚出来!”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南墙边的壁橱架子后面,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便有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传出。
只见朱大穿着灰褐色粗布短袄走了出来,他满面油光,嘴巴上挂着猥琐笑容,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夏里反手摸起剪刀背在身后,声音冰冷道:“你是何人?擅闯库房就不怕受责罚吗?”
朱大激动的搓着掌心,对着夏里垂涎欲滴道:
“受责罚怕甚,能得你这么个天仙儿似的媳妇儿,就算是挨板子也值了,你可得记好了,我是马夫朱大,也是你未来的相公~”
他说罢便朝夏里扑了过去,夏里动作敏捷的往门边躲,她想要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朱大呼吸声越发粗重起来,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夏里才刚发育的凸起部位,得意忘形道:
“这门窗都已经被人从外面锁起来了,今夜你是出不去的。”
夏里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她紧紧握住剪刀,青筋暴起,强自镇定道:“你可知我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宠的大丫鬟,你欺辱了我,老太太必不会轻饶。”
朱大毫不在意道:“等成了事儿,出去我就让老太太将你配给我,我们老朱家几代忠心耿耿,我就不信还要不来个媳妇儿。”
夏里身体猛的一颤,那份无法形容的恐惧感在空气中蔓延,朱大素了许久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如同戏耍小鸡般,再次朝夏里伸出魔掌。
夏里惊慌失措的躲避着,她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连嘴唇也跟着哆嗦,她胡乱躲避着,手里摸到东西就砸向朱大,剪刀却始终藏在袖笼下。
那朱大平日里专门伺候马匹,什么脏活重活都干,一身蛮力无处发泄,几个回合下来,夏里累的气喘吁吁,他连气息都不曾变过,声音略带沙哑道:
“小娘皮你跑个什么劲儿,这库房只有这点大,你迟早会跑累,倒不如节省体力与我一同快活,这样多好~”
他这样的粗人,平时哪有机会接触到内院里养的细皮嫩肉的丫鬟,馋的他快要流口水了,夏里气息紊乱,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她方才闹出那么大动静都无人查问,只怕是不会有人来救她了,夏里顾不上探究是谁暗害她,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如何脱困。
两人体力悬殊太大,她这般耗尽力气不划算,只会让自己陷于更被动的局面,她压抑着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与厌恶,轻吁一口气,颤声道:“今夜过后,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娶了我?”
朱大闻言大喜,只当她是认命了,迫不及待道:
“负责,我肯定负责,我前头婆娘只给我生了个赔钱货,等我娶了你家去,咱俩生一窝儿子,我让你当家做主。”
夏里故作迟疑道:“你长的这般高大魁梧,将来不会动手打我吧?”
朱大自得的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将爷们儿伺候的舒坦,我不仅不会动你一个手指头,还任劳任怨由你差遣。”
夏里不断做着心理建设,她死死握住藏在袖笼里的剪刀,咬了咬嘴唇,做出副放弃抵抗的姿态来,柔柔弱弱道:“你记住你说的话,切不可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