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白西装的青年满意的看着已经完工的画像,眼里满是赞叹,这幅画是他今年画的最快,也是画的最好的一幅画,他很满意。
方管家适时递来一杯咖啡,“二少爷,大少爷刚从主家回来,瞧着情绪不好,您待会要出去跟大少爷说两句吗?”
“方家的事情又轮不到我插嘴。”白西装的青年站起来,随口道:“把这幅画送给大哥吧,就说是我提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方管家低头道:“是的,二少爷。”
白西装的青年饶有兴致的勾唇笑,然后起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方管家也离开画室,他轻轻关上门,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眼里尽是复杂跟无奈,但很快就稍纵即逝了。
余沉美滋滋的拿着刚结的工资,余沉朝楼梯走去,经过一楼客厅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略过沙发的男人,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但当对方朝他看来后,余沉被吓得后背一僵,随即强装着镇定离开。
他竟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可能是心虚,所以余沉没注意到沙发上的男人也在看他。
方管家将画架搬到客厅,这是一副油画,画中的青年穿着黑衣,侧脸笼罩在黑雾中,那修长的脖颈,纤细而白皙,跟深色调背景形成色彩冲击,这幅画非常好看。
白西装青年走过来,笑着道:“大哥,它是不是很漂亮。”
它非他,所以指的是画,而非人。但说在嘴里,却很难让别人分得清,他说的是“他”还是“它”。
坐在轮椅的男人,臂膀宽厚但身形却消瘦,肤色苍白,透着不健康的神采。男人的双眸如鹰目般犀利,嘴唇很薄,一副刻薄自私的模样,所以单看这张脸就能知道,这人很不好相处,甚至会很苛刻,很难与他亲近。
刻薄,冷酷,瘫子。
这是方禹,方家的大少爷。
“嗯?”方禹抬起眼眸,薄唇紧抿,看着很是刻薄:“三个小时画出这种东西,方朝安,你该补习了。”
方朝安压抑着怒气,他本想激怒对方,但是被气到的却是他,方朝安被气的转身上楼,那脚步蹬蹬蹬的。
方管家恭敬道:“大少爷,这幅画怎么办?”
“收着吧。”方禹看着画板上的青年,他想起刚刚匆匆离去的人,眼底浮现异样。
方管家将画板收到,站在一旁,不动神色的垂眸。
不多时,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走进来,双手放在身前,弯腰恭敬道:“大少爷,跨国视频会议还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