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弹一手好钢琴,是音乐学院出名的才女。sangbook比起母亲的优秀,晓冉觉得自己似乎很微渺。
“妈,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已经二十几个年头了。你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害怕?”晓冉如孩子一般,将侧脸贴在墓碑之上,试图与母亲亲近,但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墓碑上传来的冰冷温度。
舅舅说她出声的时候,母亲温柔的触碰过她的脸,是母亲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她,自己化为一缕幽魂。“妈,晓冉不孝,让你孤单了这么久,以后我常来陪你好不好?”
依旧没有回答,但晓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自言自语的方式,她低头将水果装盘,一一摆放在安雅的墓碑前。刚刚弄好了一切,一双黑色皮鞋也同时出现在眼前。来人弯腰,将一大捧妖冶如火的红玫瑰放在了墓碑前。很少有人知道,温润如水般的安雅,却喜欢这种张扬娇艳的花,她曾说:玫瑰就像爱情,痛也是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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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傅继霖的女儿更不能和你在一起
依旧没有回答,但晓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自言自语的方式,她低头将水果装盘,一一摆放在安雅的墓碑前。刚刚弄好了一切,一双黑色皮鞋也同时出现在眼前。来人弯腰,将一大捧妖冶如火的红玫瑰放在了墓碑前。很少有人知道,温润如水般的安雅,却喜欢这种张扬娇艳的花,她曾说:玫瑰就像爱情,痛也是轰轰烈烈。
晓冉下意识的抬头,眸中闪过短暂的错愕,神情逐渐凝结成冰。她什么都没有说,侧头再次看向墓碑,一旁傅继霖被她这么一凉,几乎成了空气。
他叹了声,挪步向前,目光落在墓碑黑白的照片上,照片中女子笑靥恬静,她永远的停留在二十三年前的时空中。他老了,可她还是那样年轻,很遗憾,不能牵着她的手一起到白头。
“小雅。”他颤抖的伸出指尖,司徒去触碰照片中女子白皙的面容,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媲。
“傅将军如果是缅怀故人,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如果是来忏悔,就更必不,我想,她应该不太想看到你。”晓冉出口的话不带任何情绪,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不肯给他。
傅继霖微愣了片刻,看晓冉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一切。但显然,她并不打算认他这个父亲。一时间,傅继霖竟不知是该喜该忧。她在陆家耳读目染,却没有一丝的功利与贪婪。若是换做他人,只怕早就巴结上这个将军爸爸。但晓冉和安雅一样,那么倔强,又是那样的骄傲。
“你,都知道了。”傅继霖微叹的开口,却并没有得到回应。晓冉再次蹲跪在墓碑前,随手拔掉一旁干枯的杂草,她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再次将他当成了透明人。
有生以来,傅继霖还是第一次遭人冷眼,而对象却是自己的女儿,他连恼火的权利都没有,他欠了她们母女太多。安雅是为了给他生孩子死的,而晓冉从出生以来,他没有给过她一天父爱,无论作为男人,还是作为父亲,他都不及格丫。
“晓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傅将军忏悔的是不是晚了一点儿,如果想道歉,就等死后到黄泉路上和我妈说吧。”晓冉起身,冷淡的目光扫过他,“对不起,我和你不熟。”
晓冉犀利的话让扶继霖无从反驳,是啊,他们的确不熟。他对于晓冉来说,不过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晓冉,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愿意对你做出补偿,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
晓冉看着他,不屑的冷笑,“傅将军能补偿给我什么?是金钱还是名利?”
傅继霖再次被她问住了,他也开始问自己,除了金钱地位他还能给他的女儿什么。他从来没做过爸爸,不知道作为爸爸该如何去爱自己的女儿。“晓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可是属于你的东西,我都不稀罕。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好过,就离我远远的,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晓冉将话说的决绝,傅继霖的出现让她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他说他要补偿,可是补偿什么呢?她妈妈已经死了,逝者已矣,再说什么都是无用。而她,更不需要他的补偿,因为,太迟了。
傅继霖有些慌了,他想过晓冉或许对他有抵触,却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他不知道安家人究竟都和她说了什么。“晓冉,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哦?那请傅将军告诉我什么是真相?真相是你没有玩弄感情?没有始乱终弃?还是你没有不负责任的丢下我妈?”晓冉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晓冉,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妈妈已经有了你。如果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不会不负责任。”傅继霖试图去解释,却发现无论他说什么都那样苍白无力。
晓冉突然就笑了,笑的极是讽刺苍凉。她看着他,那样凄冷的眼神,让他心惊。“按傅将军的意思,事情弄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我妈的错了?她当初不应该绝望的离开,她应该跪在你面前,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应该哭着哀求你娶她……”晓冉有些压不住怒火,抓起地上一捧红玫瑰,用力向外丢去。
“二十三年前你已经抛弃了她,二十三年后的今天,她已经不在需要你,我也不需要。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大捧鲜艳的玫瑰砸在傅继霖脚下,鲜嫩的花瓣悉悉索索的散落下来,凋零一地。傅继霖脸色变了几分,却依旧无法发作。但站在不远处的警卫却紧张的奔跑过来,生怕有任何突然事情伤害到傅将军的安全。
“首长,您没事儿吧?”警卫员担忧的问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反倒让傅继霖下不来台,他何时受过这种气,还是在自己下属面前。“谁让你们跟过来的,都到山下去等。”
几个警卫员莫名其妙的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多问半句,一个跟着一个的踏着石阶下山。
“傅将军好大的架势,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真是得罪不起。”晓冉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收拾了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晓冉,我知道你恨我,但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爸爸。”傅继霖沉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