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将军环视一圈,坏了,这是皇爷的声音,难道是出什么事了,立马放下手里的茶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萧老将军局促地站在茅房外,正听见里面传来皇爷咬牙切齿的声音。
“暴遣天物,真是暴遣天物啊。”
周父紧跟其后,只瞥见一抹极为亮眼的明黄色里衣。
明黄色里衣……
周父脚步一顿,怔愣的地站在原地,是了,面白无须、声音尖利的老仆,明黄的的里衣。
那老仆明显是个太监,周父一拍脑袋瓜子心生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周父愣神的功夫,中年男人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摇着手里的一把草纸,眼睛发红。
似乎只要周父说错了一个字,就要扑上来咬死他。
看着中年男人手里的一把草纸,周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面部扭曲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人的问题。
气氛很是僵硬,一旁看热闹的周岁安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啊,爹爹,你的闺女来拯救你了。
“伯伯,你不知道吗?这是纸啊。”周岁安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天真无邪。
可是做皇帝的人,那个不是慧眼识珠,特别是看到种植箱后,早已经不把周岁安当成一个纯粹的孩子来看了。
皇帝试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该死,根本平复不下来。
皇帝干脆破罐子破摔,“我知道这是纸,你们家怎么把这么珍贵的纸放到茅房里啊?”
周岁安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草纸不放在茅房里放在哪里呀?”
皇帝早有预感,可是听到周岁安就这么说出来,依旧觉得恍惚。
“草纸?”
周岁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呀,没错啊,就是草纸。”
周父在一旁额头直冒冷汗,冒着大逆不道的危险,上前一步,对着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赎罪,小儿年幼,口不择言。”
“哦?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周父越发的恭敬了,“草民无意冒犯,刚才不小心瞥见了您的里衣。”
皇帝急切地摆摆手,“无须多礼,你想说什么?”
周父轻咳一声,说道:“小儿皮肤娇嫩,不愿使用厕筹,所以才用这草纸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