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地开始进食。
说来也是奇怪,昨晚应该是濯出生17年以来,第一次有女孩子在他的家里过夜,且家里没有别人,外面下着狂风暴雨,女孩受了伤。
集合了一切恋爱狗血喜剧的充分必要条件。
但他的心情却像石头雕刻而成的老狗那样平静,一点旖旎感都没有。
有点奇怪,但又不那么奇怪。
吃到一半的时候,零突然举着鸡蛋吐司顿住,扭过头看他。
两人的座位平行,自然能感受到她那明晃晃的视线。
“怎么?”濯问道。
“……没事。”零摇摇头,又低头,小口咬下吐司。
过了几秒钟,零再次出声。
“我没有洗漱用的东西,能出去帮我买一份么?”
“卫生间里就有。”濯淡定地吃着相同样式的鸡蛋吐司。
又过了几秒,
零说:“你也没洗漱。”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怨气,可能是零在报复他没有事前提醒零‘卫生间里有洗漱工具’的事情……也有可能只是濯的错觉。
濯想了想,一口将吐司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然后喝下一口咖啡咽下。
这才转头看着零的眼睛,表情认真。
“还记得昨天么?”
零平静地回望他,没说话,但想来也不会忘记,毕竟才过去一晚。
濯:“因为你在淋雨,所以我也不打伞!”他的语气铿锵有力。
零很平静。
“所以……因为我没刷牙,所以你也不洗漱?”她没有任何表情。
濯:“因为我忘了。”
零:“……”
零默默地低头,继续吃手中的吐司,不想再和这人说话。
吃过早餐后,
濯不得不开始收拾残局,整理垃圾,清洁桌面……零就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安静地注视着他,好似真的变成了雕像。
一晚上的时间,他也不清楚零的恢复情况怎么样,不过从零的面色来看,应该有所好转。
嗯。
那为什么光看着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