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炀想起今天偷藏胡萝卜糕,被他妈妈抓到的样子,不由微微有些窘迫。
“阿姨真好。”阮眠忍不住泛起了星星眼,如果不是宁宓香已经睡了,他一定要跑到楼上去亲自谢谢她。
卢炀不满的挑了挑眉,“只有我妈好?我不好吗?”
阮眠一想到今天差点没能赶过来给卢炀过生日,就忍不住内疚,所以今天嘴最特别的甜,听到卢炀的话,立刻从善如流的说:“卢宝贝也好,卢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卢炀笑了笑,低声问:“今天相亲结果如何?电话为什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阮眠肚子饱了一点,微微放慢吃胡萝卜糕的速度,想要细细品味胡萝卜糕的滋味,“至于相亲……”
阮眠不由想起了刚才任格说的那番话,任格愿意帮他,这无疑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
只是阮眠一想到要跟任格订婚,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任格很好,但做伴侣,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阮眠也忍不住有些担心,以卢炀对任格的态度,如果卢炀知道任格要和他订婚,他还要搬到任格家去住,阮眠总觉得卢炀要发脾气。
卢炀看阮眠咬着勺子半天没动一下,似乎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不由伸手捏了一下他软乎乎的脸蛋儿,“不许瞒我。”
阮眠抬眸看了看他,只好老老实实的把任格今天说的话,跟他复述了一遍。
果然如他所料,卢炀听他说完,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想也不想就道:“拒绝他。”
阮眠没有多犹豫的点了点头,他跟任格订婚好像确实不太好,虽然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好。
卢炀有些烦躁的捋了一下头发,见阮眠点头了,心里才稍微舒服一些。
任格竟然又想趁着他不注意,把兔兔拐走,实在可恶。
他只要回忆起阮眠住在任格家里的那段时间,心里就郁气难舒,总想把阮眠抱进怀里,狠狠的揉搓一顿,把他欺负哭才罢休。
阮眠察觉到卢炀的情绪变化,抬头看他,忽然想到什么,鼻子不自觉动了动,有些诧异的说:“卢宝贝,我今天怎么闻不到你信息素的味道啊?”
卢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般不会刻意隐藏信息素,他记得前几天,卢炀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特别浓郁,就像花朵尽情绽放,舒展它最后的芬芳一样,浓郁而热烈。
卢炀今天的信息素却很淡,淡而无味,只觉得清清凉凉的。
卢宝贝伸手摸了摸后颈,“我也不知道,今天信息素一直怪怪的。”
其实不光是信息素奇怪,就连他的情绪也有些奇怪,最近一直躁动不安,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一直潜藏的东西要爆发出来了一样,急于突破,渴求挣脱束缚,所以在他的身体里相互撕扯着,让他烦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