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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的清晨,空气微凉,在苍翠的松柏林间,有一些鸟群,在上面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打破了这个清晨林中的寂寥。
墓地的山脚下,负责守墓的老人,开始了一天的巡查。
当他走到半山脚,下意识地望向半山脚的一处墓碑。
那处墓碑那里,今天清晨空空的,并没有任何的人影。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污浊的老眼,又重新看了看墓碑的四周,果然还是没有人。
“奇怪,去年的时候,还在这里守了一整天呢,怎么今年没来?”
老人下意识地唠叨了一句,然后继续巡查。
一辆出租车开到了墓地的山脚下,一位年轻的女人,打扮普通,先从出租车上下来。
只是年轻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已经睡着的小娃娃。
“大爷,帮我拿一束白色的百合,还有纸钱。”
在进入墓地的时候,年轻的女人发现了墓地旁的守墓人开的小店。
巡查完了回来的老人,笑着去拿花束。
“姑娘,今天来墓地上山祭拜的,可没有什么人,你单独上山,害不害怕?”
年轻的女人笑着摇头,“有什么好怕的。”
老人人年纪大了,在墓地守墓的活儿,日子过得清冷无聊,不免多了句嘴。
“要是去年,或是前年,你今天这个日子过来祭拜的话,在墓地能碰到一个长得很俊的年轻小伙子,那个小伙子在墓地,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守就是守一整天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年轻的女人,立即假装八卦地追问起来。
“大爷,您说的年轻小伙子,他是什么呀?还有他守的墓,是哪一片的墓?”
守墓的老人,随手一指,就指向了半山腰。
“就是那里,哎,说起来也真奇怪,去年前年,他都在的,但是今天,他却还没有来。那个墓地里葬着的,应该是他重要的亲人吧。”
年轻的女人,面色立即变了变。
“今年他还会来吗?”
守墓的老人摇头,“这个我哪里知道,不过,去年和前年,他都是一大清早,天还没有怎么亮的时候,已经守在了墓地里,今年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也说不准。”
年轻的女人付完了钱,就立即抱着熟睡的孩子上了山。
当她来到想要祭拜的墓碑前,她发现墓碑的四周,并没有想象中的杂草丛生的荒凉景象。一定是来这里祭拜过的人,蹲在这里,仔仔细细地扯过杂草。
她眼眶一湿,鼻间的酸涩便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妈,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抱着熟睡的孩子,扑嗵一声跪在了墓碑前。
在她怀中的孩子,大概是听见了她压抑的哭声,悠悠地醒过来。
“妈咪,您怎么哭了?”
小女孩挣扎着想要从年轻的母亲怀里下来,有些惊慌失措。
年轻的女人,半蹲着放下了怀里的孩子。
“妈咪没
事,妈咪今天带你来看你的外婆了!来,跟妈咪一起跪下来,喊外婆,好不好?”
小女孩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墓碑,样子怯怯的,看样子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