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容舍道:“我做饭,你洗碗,难道不应该?”
白得得立即看向了傻鸟。
“你难道好意思让一只鸟洗碗?”
容舍问。
但是容舍却是很好意思让傻鸟扫地和炒板栗的啊,白得得觉得很委屈,可是看容舍的样子似乎是认真的,只好乖乖地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
身为修士,收拾桌子,洗碗之类的是极其简单的事情,一个清净术就搞定了。但是这在容舍这里行不通。
因为所谓的清净术,其实就是把那些脏东西挪个地方而已,并不是凭空生出来或者凭空消灭。按照容舍的要求,白得得得把食物残渣和盘中、桌上的油脂分开,油脂要拿去喂食油蚓,这些食油蚓能帮助菜圃肥田。而食物残渣则要焚毁,也要还田,所以肉类和果蔬类还得分开。
白得得一边用法力清洁厨房,一边想,自己不知道是哪里惹到容舍了,他今天明显是在发气嘛。
继而白得得就想起了傻鸟关心自己的事儿。通常连旁人都来关心他们的感情了,是不是意味着有其他人出现了?她可是离开了五十年的人了,五十年都能做很多事儿了,足够容舍在外生的娃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白得得越想越伤心,又想起鬼王的话来,说什么关系确定后,他在外头找女人反而觉得更刺激,并不是他不爱依兰,但是外面的诱惑却太多。难不成容舍也有这样的心思?
白得得想得眼圈都红了,突然有点儿理解依兰了,她当初选择继续原谅鬼王,似乎也不是那么脑残了。不过白得得却绝对不愿意像依兰一样,她自然要“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可是一想起从此要决绝,就没法儿不伤心落泪。
容舍依在门边,看着洗个碗都能掉金豆子的白得得,不由叹气,“行了,放下吧。”
容舍走到白得得身后,从她手里将碗盘抽走。
白得得默默地用指尖擦了擦眼泪,不肯转身也不肯说话。
容舍从背后揽住白得得,下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
白得得的眼泪便掉得更欢畅了。
容舍只能捉着白得得的肩膀,将她强行扳过来,捉起她的手揉着手指道:“手指洗疼了?”
这问得也太夸张了吧?白得得都忍不住被逗笑了,她洗碗用的是法力不是手指好么?
“那你哭什么?”
容舍问。
白得得道:“我是怕你像鬼王一样。”
容舍佯怒道:“白得得,我这是得罪你有多深啊,才让你这样贬低我?”
白得得又被容舍给逗笑了,想一想也是,鬼王那样的棒槌,用容舍跟他比,还真是对不起容舍。
白得得将头偎在容舍肩头,“我就是有些害怕,我……”没有一个把整个心都奉献了人是会不害怕的,她们总是需要不停地求证来取得安全感。
容舍轻轻抚摸着白得得的背脊,待她重新抬起头,眼如水洗,唇若涂蜜,叫人情不自禁地便低下了头。
谁说白得得的唇没有涂蜜呢?软糯甘甜,那种香气是容舍无法抵御的,原本就是为他而生,神魔具缚。
情人间的轻吻,怜爱,蜜意,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白得得的衣衫很快就滑落到了脚踝,她还嫌碍事儿的踢了一脚。
容舍的唇在她的脖颈间来回流连,徘徊不进,叫人惊叹,叫人跺脚,叫人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戛然而止。
白得得从云山雾海里重新下凡回神时,容舍正将她的衣裙从地上捡起来给她披上,她不解地问,“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只是这事儿的确没什么意思,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心理契合,互相信任。”
容舍道。
白得得真是哭笑不得了,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容舍在闹什么,那就真是棒槌了。白得得从背后抱住容舍,还在他背上蹭了蹭,“我那是跟傻鸟说的好吗?难道我要跟它讨论这些事儿?”
白得得轻轻咬了咬容舍的耳朵。
这个理由在容舍这里成功的通过了。
于是,洗碗的事儿自然就落在了傻鸟头上,除非它选择不吃。
傻鸟觉得自己是真的多管闲事了,本来没有洗碗这桩额外的事儿的,只怪它自己多嘴。可其实洗碗也没什么,毕竟白得得和容舍的夜生活又开始丰富多彩了起来。
但是要命的是,现在白得得根本不用求好么,她只要眨巴眨巴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剩下的事儿容舍就多做了。